黃沙關內的一處宅子,才進門便聽見歐懷瑾咯咯咯的笑聲,院子裡石桌旁靜靜坐著一個身穿碧藍衣衫的男子,他身邊還有一個淺碧衣衫的女子,女子手裡拿著小小的弓箭,正紅得歐懷瑾開心。
聽到腳步聲,那對男女齊齊站起身,轉過臉來。
歐競天略一挑眉,不甚樂意:“隨風?你怎麼來了?”
段隨風仍舊是老樣子,面容溫和,只是眼睛裡弄的話不開的憂傷已經不見了,他身邊的女子嬌俏可人,只是略顯拘謹。
段隨風卻並不在意歐競天的態度,只是平和的解釋:“我知道你們不會久留,特來與你們辭行。而且,看樣子,你們似乎是趕不及我的婚禮了,所以,我特意把新娘子帶來給你們瞧一瞧。”
淺碧衣衫的女子羞紅了臉,卻還是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禮,爽朗的道:“燕玲見過二位!”
歐競天看了看燕玲,略一點頭,雖然不動聲色,但慕清妍已經感覺到他情緒有些低落,略一轉念,已經想到原因,大概,這位燕玲姑娘有幾分像當年的海藍衣。
當下,慕清妍也不點破,只是笑著寒暄幾句,命人安排筵席給二人接風洗塵。
果不其然,到了晚間,段隨風叫燕玲先回去休息,歐競天這才問:“隨風,我不會干預你的生活,但是,你確定,你娶的是燕玲而不是藍衣的影子?”
段隨風溫煦的笑。
慕清妍笑道:“潤澤,我看你是杞人憂天了。你沒注意到方才吃飯的情形?你總是這樣冷著一張臉,燕玲姑娘想是有些怕了,都不怎麼敢吃菜,是隨風一直替她佈菜,你不見他選的菜沒有一樣燕玲姑娘不是吃光了的?這說明,隨風對燕玲十分了解和愛護,否則怎麼會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還有,”她笑著瞟了段隨風一眼,“隨風腰裡的荷包大概也是燕玲所贈,若不是對燕玲十分喜愛,誰會帶這樣一箇舊荷包?”
歐競天這才注意到段隨風腰間的荷包,那荷包顯然已經佩戴了不短時日,都有些舊了,做工稚拙,但看得出來十分用心。而燕玲的樣子,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