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交糧不交?”刀疤已經瞄準了那小夥,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俺家沒糧,就是有也不……”小夥這個“不”字只說了一半,“砰!”一聲槍響,一個子彈從刀疤的槍中飛出,鑽進了小夥的前胸。頓時鮮紅的血液就將小夥身上的衣服染紅,整個人被強大的衝擊力打的往後退了三步,仰面摔倒。
“兒呀!我的兒呀!”一個老太太撲到小夥的屍體上,放生大哭。警察們一擁而進,翻箱倒櫃,尋找糧食和值錢的東西。刀疤一腳跨進門,茅草屋裡的陳設一覽無餘,地地道道的窮人,連件像樣的傢俱都沒有。
警察們用槍托將僅有的幾個瓶瓶罐罐雜碎之後,罵了一聲晦氣,一個個就出門去了。老太太見殺死自己兒子的人要走,一把抱住刀疤的退:“你不能走,你殺了我兒子,我和你拼了!”
幾個警察哈哈大笑,一個說道:“刀爺,你可是惹事了,看了這老太太絕不會放過你,你得替他兒子抵命,要不然他就要去縣太爺那裡告你!”
刀疤飛起一腳,重重的提在老太太的胸口,將老太太踢到屋子的後牆根處,一動不動。刀疤指著幾個嬉笑的警察:“你們這幫小子,都不是好東西,他日等我飛黃騰達的時候,有你們好看的!”
幾人出了小院,完全不顧及老太太的死活。整個牛脊樑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謾罵和槍聲。百姓們的哭泣和警察們的嬉笑形成鮮明的對比,劉勳在幾個警察的伺候下,仍然一口一口的抽著煙,連回頭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第十五章 群狼戰術
劉勳這幾天徵糧的事情,渾河縣大大小小的土匪都瞭如指掌,當然也包括臥牛山。一大早,山下的“插千”(土匪的諜報人員)早已經詳詳細細的給王天縱彙報了劉勳的動向。
“哈哈哈……”王天縱哈哈大笑:“好!這個劉勳,上次在黃莊還沒有吃夠苦頭,竟然跑到咱臥牛山的地盤上來了!兄弟們,你們說該咋辦?”
“打!打!……”匪眾們一個個興高采烈,表現的急不可耐。
王天縱有看看老夫子:“掌舵的,你覺得這是能幹不?”
老夫子想了想:“這次劉勳奉吳孝仁的命令,下鄉徵糧,一定有不少好處,為了咱臥牛山的平安,也為了替百姓除害,這事當然能幹,只是要尋找一個好機會!”
“大哥!掌舵的說的對!”耗子也說道:“劉勳這小子,上次在黃莊吃了虧,這次肯定帶著大隊人馬,咱們臥牛山也就百十號兄弟,拿下當然好說,要是萬一砸了,以後可就在渾河沒有抬頭的機會了,左邊黑龍嶺的黑龍和右邊老架山的老葉子都對咱們臥牛山虎視眈眈,總想方設法的想吞併我們,如果這次我們損失太大,這兩個傢伙絕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王天縱點點頭:“三弟說的是!掌舵的,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及損失的少,還能狠狠的打一下劉勳這個‘冷子’?”
老夫子想了想:“從牛脊樑要回渾河,還得從黃莊過,這裡就是一個好地方!”
“不行!不行!”黑娃說道:“上次就是在黃莊打了劉勳,這一次還在黃莊?劉勳也不是傻瓜!”
老夫子一笑,仙風道骨的白鬍須不斷的抖動:“呵呵,正因為上次我們在黃莊打過他,劉勳也是你這種想法,他才會疏於防範,兵法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真真假假不能辨,絕對不會錯,劉勳在牛脊樑徵完糧,絕不敢在那裡過夜,因為牛脊樑離黑龍嶺、老架山和我們臥牛山太近,劉勳也害怕,所以會連夜回渾河,而黃莊就是他的必經之路。”
“好!”王天縱一拍大腿:“就聽咱軍師的,軍師所算全都算無遺策,就在黃莊打劉勳!”
“那咱們出動多少兄弟?”耗子問道。
王天縱笑道:“這個問題,三弟應該問馬兄弟,馬兄弟是咱們的‘炮頭’,打仗的事情他說了算,只要馬兄弟有把握,多少人都行!”
眾人都看向馬行空,這是馬行空作為‘炮頭’的第一次任務,多少有些緊張。他看了看眾兄弟,說道:“大當家的,我馬行空剛來,很多事情還不是很清楚,這一次責任重大,我看就由三爺率領,我先向三爺學習學習。”
“誒……?”王天縱擺擺手:“俗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在其位就要謀其政,既然馬兄弟是我們臥牛山的炮頭,打仗的事情別人豈能越俎代什麼來著?”
“越俎代庖!”老夫子將王天縱的補全。
“對!越俎代庖!”王天縱哈哈一笑:“馬兄弟就發號施令吧!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馬兄弟點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