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把整個渾河的人全都得罪了,這或許就是馬行空想要看到的效果!”
“不用怕!只要手裡有槍!這些刁民就不敢怎麼樣!”刀疤滿不在乎。
吳六搖搖頭:“自古都有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說法,雖說現在是特殊時期,有槍就有地盤,咱們吳家在渾河立足靠的是老爺廣結渾河名士,這一次雖然沒有動他們,在臉面上還是不好看的,這些人都是要面子的,多多少少會對少爺有些記恨!”
吳英傑點點頭:“那現在怎麼辦?”
吳六道:“登門賠罪!並懲處那些趁機鬧事的警察和保安隊的人!”
登門賠罪這種事情好辦,不就說那些東西說幾句客氣話的事情,只要臉皮厚點沒有什麼問題。一說到要懲治鬧事的警察和保安隊,刀疤和王天縱同時表示反對。王天縱道:“這些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沒了他們我王天縱就是個屁,要想動我的人,門都沒有!”
刀疤也道:“對!對付那些刁民就要硬點,要是不硬他們還不翻天了,這次的事情,我們警察局做的沒有錯!為什麼要懲治?”
吳六看著吳英傑。吳英傑閉著眼睛思量了很久,刀疤和王天縱是自己的大將,既然已經的做了民,再得罪自己的大將,自己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老六,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吳六搖搖頭。
商量來商量去,明知這是馬行空給自己使的一個計策,自己也中了計,卻是沒有辦法破解。刀疤和王天縱穿起一條褲子,奮力反駁吳六提出的懲戒警察和保安隊的建議。無論吳六在怎麼說的天花亂墜,要拿自己的人開刀就是兩個字“不行”!
“夠了!”吳英傑實在聽不下去了:“這種屁事算什麼?不用再商量了!誰不服就給我滅了他!我就不信有誰願意死!”
無家可歸的吳英傑就把縣府當成了自己的家,反正現在也沒人住。折騰了一天,吳英傑困得不行,可一躺下就又睡不著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還在人家手上,不救回來始終不放心。爹和娘相繼慘死,老婆和孩子算是唯一的親人了。吳英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少爺!少爺!您睡了麼?”吳六在門外輕聲問了。
吳英傑揉揉眼睛做了起來:“沒呢!進來吧!”
昏黃的燈光,一個人坐在床上,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吳六首先開口:“少爺,你真的不打算就少夫人和小少爺了?”
吳英傑把衣服緊了緊,春末的晚上還是有些涼。吳英傑笑了笑:“女人算個屁!我就是心疼我那兒子!長大了肯定比我強!”
“那咱就答應馬行空的要求吧!”吳六說道。
“他這是要我的命!”吳英傑立刻激動起來:“讓我離開渾河,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在渾河我是吳家大少爺,是比縣長還大的治安委員,離開渾河我就是個屁!你說,離開渾河我們去哪?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人生地不熟,只有死了!”
“少爺,恕我說一句不敬的話,老爺和您這些年在渾河已經搞的天怒人怨!”吳六終於說出了這句話,吳英傑破天荒的沒有生氣。吳六看了吳英傑一眼,繼續說道:“平頭百姓咱不說,就是那些富戶如今恐怕也沒有不恨您和老爺的了,就算不是馬行空讓咱們走,再來一任稍微有點本事縣長,咱們恐怕也在這渾河待不下去了!”
“去哪?就算走,也要有個目的地吧!”吳英傑問道。
吳六想了想:“要走就走遠點!京城太亂,南方又在打仗,依我看咱們向西如何?”
吳英傑搖搖頭:“西面苦寒之地,山高林密,盜匪絕不比咱渾河少,走不了多遠,就交代了,現在這世道,最好啥地方也別去!”
“少爺說的對!咱們就留在渾河!”刀疤一把推開門,一股冷風吹得燭臺上的火焰左右晃動,險些滅了。在燭火的映襯下,刀疤的臉猙獰的像個怪物。反手關上門,自顧自的做到吳六旁邊的椅子上:“少爺說的對!二爺和夫人,大爺,老婦人這可都是馬行空乾的,這個時候走,會被人看不起,一輩子戳著脊樑骨罵!”
吳英傑點點頭,是呀!自己的奶奶、大伯、姑姑、父親、母親全都是馬行空殺的,現在老婆和兒子還在馬行空的手裡,這仇有多深,不殺了馬行空如何面對吳家的列祖列宗!吳六剛一張嘴,吳英傑馬上制止:“你不用說了,我意已決,不殺了馬行空絕不離開渾河!”
一夜沒睡,第二天天未亮,吳英傑早早的叫起刀疤和老吳讓他們集合隊伍,準備去臥牛山。警察們沒有辦法,只能懶散的起床,各自穿上衣服,三搖兩晃的在縣府門前集合。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