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塊大洋,很快就換成了各種吃食。
他們沒有行李,只要懷裡的槍沒被發現,就是好事。跟著人群出了火車站,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愕然,一排排低矮的小房子,搬運東西的搬運工扛著各種物件,彎腰駝背往馬車或者汽車上一趟一趟的運。見又人出來,幾個人力車伕瘋跑著衝過來搶生意。
“這就是京城?和咱渾河一樣嗎?就是大了些!”石頭撇著嘴,說了幾句。
京城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好,至少天沒有渾河的藍。裹緊大意,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幾個人住下。店小二見是外鄉人,說起話來便有了幾分傲氣,連看他們的眼神都是斜視的,這就是京城人從骨子裡迸發出來的高貴感。
“這就是你們的客房,想吃飯去前廳,開水在後院,沒什麼事最好別出去晃悠,街上隨便碰個人你們都惹不起!”店小二這算是好意:“如果你們不聽我的,捅出了簍子我們可不負責!”
劉五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銀元,遞到小二手裡,小二的態度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眼睛也睜開了,眉毛也抬起來了,臉上也有了笑容。劉五道:“我們從外地來投親,人生地不熟,多謝小二哥提醒!”
店小二一笑:“幾位客氣,您有什麼事招呼就是!你看著,真讓您破費!”麻溜的將銀元收起來,呵呵的笑:“最近這外面的地面不太平,整天不是學生鬧事,就是警察抓人,你們外鄉可是盤查的物件,沒事別出門,要是被警察抓了就麻煩了!”
“多謝多謝!”劉五抱拳拱手:“小二哥一定是本地人,應該知道寶鈔衚衕吧?”
“寶鈔衚衕?你們要去那裡?”店小二警惕起來:“那裡來可不是誰都能去的!你們可知道那裡住著誰?”
劉五笑道:“我們就是要去哪裡投親,怎麼這衚衕不讓外人進?”
店小二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前的幾個人,一口的南河腔,他猛然間想起來,中南海的大總統不久是南河人嗎?這寶鈔衚衕,住的可是大總統的兒子,難道說這幾位和大總統有什麼瓜葛?
店小二有些害怕了,急忙從懷裡掏出剛才劉五給自己的那塊大洋,雙手遞過去:“各位,小的有眼無珠,還望各位包涵,這寶鈔衚衕就在……”
正說到關鍵的地方,樓下前院傳來店掌櫃的喊叫。店小二急忙將那塊大洋往桌上一放,扭頭就跑,逃也似的跑出了物資。黑娃哎了半天,刁小二都也沒回。馬行空笑了笑:“這個寶鈔衚衕看來還真的很有名,弄不好可住著一個大人物!”
劉五點點頭:“要不然也不會派張漢民率一個營的人駐守一個衚衕!”
“這小子不告訴咱,咱明天出去自己找,現在先吃飯行不!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石頭將自己的破包袱往炕上一扔,拉起黑娃和龍傑的胳膊就往外走。
幾人說說笑笑的來到大堂。還沒到吃飯的檔口,有點冷清,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幾個人要了一大桌菜,又要了幾隻京城有名的烤鴨子,可惜不是全聚德烤的。都有些餓了,端起盤子拿起碗,三兩下吃了一個底朝天。
一邊剔牙,一邊喝酒。馬行空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吃相已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反倒是靠裡面一張桌子的兩個年輕小夥沒有看他們。這年輕人張的那叫一個秀氣白淨,舉手投足間自又一分氣度。一身月白的長衫,頭髮梳的溜光,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十指芊芊,就像女人的手一樣。那人旁邊的兩人生的魁梧,膀大腰圓,看見他們的手就能猜出他們的來路,不是土匪就是當兵的。左手虎口有老繭,右手食指粗壯,兩臂有力,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劉五捅了捅馬行空:“應該是當兵的,別看!不要惹麻煩!”馬行空將目光移開,仰頭將碗裡的酒喝光。
門口的大路上突然起了一片騷動,百姓們瘋了一樣的往東跑去。黑娃立刻爬到窗戶上往外看:“‘冷子’過來了!人數不少,挨家挨戶的正在找什麼!”
石頭立刻站起來,伸手就往自己的懷裡摸。吃飯的人扔下筷子,一個個全都擠出門,跟著人群一起跑了。店掌櫃鞠躬作揖:“各位,對不住了,趕緊回屋吧!讓他們看見了不好!”
馬行空沒有動,瞥眼看向那個青年。那人也沒有動,自顧自的吃菜喝酒。馬行空便有了比試之心。
“咣噹!”店小二剛上了一塊門板,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小子,你吃了豹子膽了,見爺爺來了,竟然還敢關門?給我帶走!”
店掌櫃急忙過來:“官爺,不知你們是……,我和你們胡所長很熟的,來來來,抽菸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