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是殺是剮我馬行空認了!”
“哈哈哈……”王天縱放聲大笑,伸出大拇指:“馬兄弟果然是條漢子,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說什麼,綁了!”
門口的嘍囉二話不說,過來將馬行空捆成一個粽子,摁倒跪在地上。王天縱大聲道:“馬行空不尊號令,擅自行動,按照祖師爺留下的規矩,推出去……”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聚義廳門外黑娃和石頭大呼小叫,使勁的往門裡擠,七八個大漢奮力阻攔。石頭急了幾掌過去,將幾個嘍囉料到,分開眾人,衝到馬行空跟前,拉開架勢:“誰今天要動我兄弟,先過我這一關!”王天縱沒見過石頭動武,今日一見驚訝一場。本以為石頭只不過就是一個石匠,沒成想還是一個高人。
黑娃趁著眾人一愣的機會,也跑到馬行空身邊,對王天縱道:“大當家的,我哥做錯了什麼事要綁起來?”
剛剛上任的新炮手說道:“馬行空不遵號令,私自行動,不遵‘八賞八斬’這還不該斬?”
黑娃道:“不錯,八斬之中的確有抗令不遵者斬,大當家的,在八賞之中也有忠於山務者賞,拒敵官兵者賞,奮勇爭先者賞這幾條,我哥雖然沒有遵守大當家的號令,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咱臥牛山,這三條還抵不上一個不遵號令的罪過?”
眾人訝然。王天縱無話可說。黑娃繼續道:“我就不明白了,都是為了山寨好,你們怎麼都只記住了不遵號令這一條,我哥的其它好處都沒有看見?”
打聽之中一片寂靜,牛油大燈燒的噼啪作響,黑娃和石頭將馬行空扶起來,揭開捆綁他的繩子。老夫子輕聲咳嗽一聲:“咳!大當家的,我看這一次就算了吧!馬兄弟自上山一來,為我臥牛山立下不小的功勞,這一次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如……”
“哼!”王天縱冷哼一聲:“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拉出去打二十鞭子!”
黑娃還想再說,被馬行空用眼光制止。就在洞外的廣場上,隔著一米多,立著兩根木樁。有人將馬行空的兩手分別綁在兩邊的木樁之上。專門的行刑手,從水桶中撈出浸水的牛皮軟鞭,手腕一翻,鞭把在頭頂上一轉。“啪!”一聲脆響過後,淡淡的水霧從天而降,將太陽的光線折射出美麗的顏色。
離著馬行空七八步遠,鞭稍剛剛能夠著馬行空的後背。行刑手鞭子一揮,蛇信子一樣的鞭稍劃破空氣,帶著唿哨,刺啦一下將馬行空後背的衣服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古銅色的面板完全暴露了出來。
“啪!”聲音不大,鞭稍在馬行空的後背上拉出一道道一寸神的口子。鮮紅的血液立刻流出來,從脊背上流下,染紅了腰間的衣服。
馬行空一聲不吭,咬牙捱了整整二十鞭。後背之上已經沒有完整的一塊面板,一道道傷口就像小孩的嘴一樣微微張開著,翻出來的皮肉很是嚇人。就連這夥刀尖上tian血的土匪們也不得不欽佩馬行空的毅力。
黑娃和石頭急忙過去,將馬行空解下來。
“哥!你還好吧?”黑娃的聲音中帶著哭腔,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石頭揹著馬行空,三人匆匆往山下走。耗子走過來將一小瓶刀傷藥遞到黑娃的手裡,黑娃瞪了他一眼,甩開耗子跟著石頭走了。
當天晚上,馬行空水米未盡,到了半夜就發起了高燒。渾身滾燙,面頰潮紅,一個勁的說著不清不楚的胡話。黑娃和石頭急的團團轉,還是劉五讓人弄來涼水,用毛巾不斷的擦拭馬行空的身體,希望用這種辦法能降下溫度。
整整一個晚上,山口的窩棚裡徹夜亮著燈,說也沒有心思睡覺。天光已經放亮,馬行空的高燒沒有一點退的意思。黑娃急的道:“五哥,怎麼辦呀!我哥這,這,怎麼還不退下來?”
劉五想了想:“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得趕緊去請大夫,咱們這什麼都沒有,耽誤了馬兄弟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去!”石頭從炕上跳下來:“黑子,你說哪裡又大夫?”
“原來牛脊背有一個,自從上一次警察們到哪裡搶糧,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現在我也不知道那裡有大夫!”
劉五突然道:“黃莊一定有!”
“黃莊?”眾**驚:“那裡可住著一個營的‘冷子’,幾百人呢!”
劉五道:“我說的就是軍營,你們想想,這幫當兵的整天打打殺殺,有個槍傷什麼的還不需要有人醫治,軍營裡肯定有大夫!”
“我這就去!”石頭二話不說,就往門外走。黑娃一把拉住:“你這是去找死,去軍營找大夫!你別忘了咱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