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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房摸來。

已經到了後半夜,刑訊房裡依然亮著燈,井上正雄看著穆雲晨,臉色非常不好。房間裡能用的所有刑具基本全都用了,如果再用刑,穆雲晨非死既殘。在沒有任何憑證的情況下,將一個學生折磨死了活著殘廢,別說對中國沒法交代,就是對學校也沒法交代。

井上正雄非常佩服穆雲晨的這股倔強盡頭,如果他是個日本人,井上正雄一定很高興。大日本帝國有這樣的軍人,一定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惜呀!可惜!

“穆先生,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那天到底和誰去的樹林,都說了些什麼?”這句話,井上正雄已經問了不下百遍。

穆雲晨無力的掛在柱子上,渾身上下全都是水,有汗水,也有昏迷後刑訊教官澆醒他時潑的冷水。穆雲晨嘴角帶血,眼睛裡面放射出仇恨的兇光。他冷冷的看著井上正雄:“你最好殺了我,倘若我有出去的一天,我保證在我回國的時候一定帶上你的腦袋!”

“呵呵呵!”井上正雄乾笑幾聲:“吆兮!那我可真想看看一個殘廢的人是怎麼殺我的,來人!繼續用刑!”

兩個刑訊教官,從架子上把穆雲晨解下來,拖著他的兩條胳膊,拉到旁邊的老虎凳上,綁好之後,看著井上正雄。

“穆先生,這個刑罰你應該聽說過,真的用起來,你的兩條腿可就保不住了!你的後半生還很長,你確定要永遠坐在輪椅上生活嗎?”井上正雄把自己一張扭曲的臉,湊到穆雲晨的面前。

“噗通!”門外傳來一聲悶響。井上正雄一下站直了身體,靜悄悄的夜裡出了一兩隻蛐蛐之外再沒有別的什麼聲音。一陣燒焦的味道鑽進了他的鼻孔:“什麼味道?你,出去看看!”

一個刑訊教官開啟門,伸出腦袋往門外看了看,漆黑的夜,沒有月亮,遠處幾盞忽明忽暗的路燈孤零零的照耀著上山的土路。沒有人,甚至連巡邏的警衛都沒有一個。將房門完全開啟,走到廣場上左右看看。刑訊房後面淡淡的光亮吸引了他。

“有人嗎?”他有些害怕,平常殺人都不眨眼睛的他,看到不斷跳動的光亮心裡卻在發憷。他知道,刑訊房的後面是埋葬那些被折磨死的囚犯的。信奉佛教的他知道地獄和的酷刑。

“誰在那裡?”他喊了一聲,給自己壯膽。到了房屋的拐角,剛一露頭,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腦袋上。坑都沒吭就因為腦袋碎裂,爬到了地上。

“把火弄大一些!我們才能趁亂救人!”馬行空又抱了一抱柴火,扔進了已經燒起來的刑訊房後牆根下面。日本人的房子喜歡用木材,常年的乾燥讓這些木材最容易著火。濃烈的煙霧終於灌進了刑訊房裡面。

“巴嘎!”井上正雄罵了一聲:“叫人!叫人!有人襲擊刑訊房!”

大火已經躥到了房頂,隔著很遠都能看見越少越大的火焰。急切的哨音將附近不少巡邏的警衛和三層的日本學員全都驚醒。火太大了,完全無法控制。井上正雄下令,帶著穆雲晨趕緊離開。

無論是學員還是警衛或者教官,全都穿著兜襠布,端著臉盆從很遠的水井處運水救火,場面的混亂程度完全沒有軍隊的樣子。

“給我看好這個人!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兩個就以死謝罪!”井上正雄可不相信這場大火只是一個意外。看來這個穆雲晨果然不是簡單人物,竟然有人敢到這裡來救他,從他的身上一定可以得到什麼。

“哈伊!”兩個士兵抓著穆雲晨的胳膊同時答道。

第二百三十章 交換條件

馬行空狠狠的伸了一個大懶腰,走出宿舍。今天沒有聽見起床的哨聲,也沒有聽見井上正雄怒吼的咆哮。一群中國學員竟然在周內沒人管了。不用訓練,不用看井上正雄難看的臉,難得的一場愜意。

“你知道不?聽說昨天晚上出事了!”

“怎麼了?井上那傢伙死了?”

“呵,死了就好了!看見沒有,三層的那裡?”

“那不是刑訊房嗎?怎麼……?”

“被人點了,聽說那把穆雲晨給弄走了,井上被人打了以悶棍,正在醫務室包紮呢!”

“是嗎?那我的去慰問慰問,他可是我的恩師!”說著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幾個人一起向醫務室跑去。

馬行空湊到黃俊身旁,說道:“你小子下手可真夠黑的,井上今天竟然沒來上課,厲害!”

黃俊不聲不響,轉身走了。還是那麼孤僻,和誰也不打交道。對馬行空這個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依然愛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