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五找的小院非常的不錯,地方寬大,院子也趕緊。牆角的一株葡萄樹圍著打好的架子籠罩出一個很不錯的涼亭,這一點吳靜最喜歡。他們沒有多少傢俱,隨便安頓了一下就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馬行空獨自一人拿著袁世凱的信和那張北洋武備學堂的通知書前往學校報到。還沒到門口,威武雄壯的操練聲讓馬行空熱血沸騰。這地方那是什麼學堂,分明是白河邊上一座小小的城堡。
北洋武備學堂在津天白河下游東岸,大直沽以北,唐家口子以南。正對著河西英國租界紫竹林碼頭,輪舶往來,百貨堆積如山。佔地一千餘畝,修築方型大土城。土城牆上,築有通道和女牆。臨白河一面,南北兩城角處,並築炮臺。城牆外面以壕塹引水形成護城河,並在河邊遍植楊柳。城之西面,臨河開一座營門;北面也開一座營門,均設有吊橋。四五個站的筆直計程車兵,揹著長槍靜靜的把手在門口。
“哎……!讓我過去!我是來上學的!”馬行空站在護城河對按朝著那些士兵高喊。其中一個扭頭看了一眼馬行空冷冷的回覆道:“等著!”說完話,扭頭往裡面去了。
這些士兵站的筆直,動都不動。馬行空在外面等的無聊,抓起地上的幾顆石子往河裡扔,濺起一朵朵的水花。陽春時節,和煦的微風,吹佛楊柳的嫩枝來回擺動,輕輕柔柔頗為好看。
時間不大,一陣機關的響動之聲,寬闊的吊橋慢慢悠悠的放了下來,馬行空急忙起身。“嗵!”一聲巨響,沉重的吊橋終於落下,馬行空踏上吊橋往對岸走去。先前那個報信計程車兵從門裡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馬行空幾眼:“你是上學的,誰推薦的?”
“袁世凱!”馬行空順嘴說道。頓時迎來幾個士兵惡狠狠的眼光。
那士兵也狠狠的瞪了馬行空一眼:“跟我來吧!”
走進這座土城,城內正中央建有瓦房數百間,一座座一排排整整齊齊。北面有演武廳,東面有彈藥軍械庫和輕汽球房及馬廄,南面為職員住宅。東南方向人工開了一個大水池,引白河水流入,一幫人正在練習架設橋樑。池之中心還有一小島,鬱鬱蔥蔥的小草將整座小島完全覆蓋。水池的西便,竟然還有一座廟宇,幾個僧人端坐佛前大聲唸誦經文。西面是一片寬闊草地,正是出操的時間,學員們在教官的帶領下大聲呼喊著號子,一步步的重複走路、跑步、轉身。整齊劃一,格外的威武!
沿著那排整齊的房子繼續往西走,一座六扇大門出現在眼前,門上繪有“神荼鬱壘”彩色立像,如同前清的衙門口一樣。大院子分為六進。大門內左為衛隊房,右為號令房、號房、雜物庫房;第二進為辦公室及大堂;三進以後馬行空沒有進去,裡面是講堂、飯廳、廚房、剃頭房、浴室、學生宿舍、步槍暫存室及修械室。院子的四角皆有廁所。
來到二進院子最大的一個房門前,那士兵讓馬行空原地等候,自己整了整衣冠,將槍備好,站在門口大聲喊道:“報告!”
“進來!”門內一個男人的聲音弱弱的回答。士兵這才推門而進,馬行空環規四周,這院子挺大,卻很少有人走動,一排排的房子整齊如一,相互之間極其的想象,出了門口那些貼著的標籤外,其餘的地方完全一樣。
很快那士兵再次出來,叫馬行空進去。這應該是一件辦公室,寬大的桌案後面,一個腦袋有些禿,一雙眼睛極小,眼角下垂,臉上的肉耷拉著的中年男人,從細縫一樣的眼睛裡看著馬行空:“你就是聖上推薦的那個學生?”
“是!”馬行空急忙將手裡的袁世凱的書信和那張通知書遞了上去。那禿子的兩隻小眼睛一直盯著馬行空,就連看信的時候也沒有放過。匆匆看完,禿子點點頭:“既然是聖上推薦,那就戰且留下吧!不過我告訴你,這裡就已經算是軍營了,倘若你違反了規定,即便你是聖上推薦的人我也一樣幹槍斃你!”
馬行空在那傢伙看他的時候,也是絲毫沒有讓步。兩人目光對視,好不想讓。收好袁世凱的信,那傢伙重新回到辦公桌的後面,朝門外喊了一句:“來呀!”
剛才那個士兵急忙推門進來,立正敬禮。禿腦袋說道:“把這個人帶去找王教習,讓他安頓吧!我已經和他說過了!”
“是!”那士兵又立正敬禮,轉身就往門外走。
出了院子的大門,眼前全都是大操場身影,放眼一觀,非常開闊。士兵領著馬行空不去草場反而出了土城。再往北走,一陣熟悉的聲音傳進了馬行空的耳朵,這是漢陽造的聲音,槍聲很密集,應該有人在火拼。
馬行空全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