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建城之初,便久居此地。因為地處北方,除了俄國人之外再無其他人前來騷擾,至清出,努爾哈赤在這裡稱帝,百十年來雖然多有騷擾也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唯獨今天,格外的不同。
抗聯的人馬、土匪的人馬、馬行空的人馬,還有一些趁火打劫的遊手好閒之徒,在哈爾濱城內開始了瘋狂的洗劫。剛開始,只是準備日本人,慢慢的演變成收拾外國人,直到最後不管是外國人還是中國人,能打就打能搶就搶,整個哈爾濱亂成一鍋粥。
劉五壓著劉大腦袋,一頭扎進日軍司令部。猝不及防之下,突然開火。尚未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日本人被打的暈頭轉向。守衛士兵面對著幾十個人的小分隊沒有絲毫的防禦力量,無論長官如何吩咐都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守。
“龍傑!衝進去!快!”劉五“砰砰”兩槍撂倒辦公區門口衝出來的兩個守衛,衝著龍傑喊道。
龍傑幾個魚躍,躲開日本人的子彈。匕首出鞘,手腕翻轉,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迸射出長長的光線。動作麻利,凡是靠近的日本人全都被一刀斃命。“砰砰!”又是兩槍,將躲在柱子後面準備打黑槍的兩個傢伙撂倒,沿著樓梯直奔樓上。
龍傑一手拿槍,一手拿刀,在狹窄的樓道里勇往直前。衝過來的日本兵,遠的用槍解決,近的用匕首宰了。出手利索,絕不拖泥帶水。他的身後是一個接一個的屍體。一個日本軍官雙手握著指揮刀,一點點的後退,龍傑瞪著兩隻大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呀!”日軍軍官大喊一聲衝了上來,就在刀尖觸及龍傑身體的時候,龍傑身子一轉,讓開日本人的軍刀,反手一刀深深的扎進這個日本軍官的後腦勺。日軍軍官前撲的勢頭不減,一下撲到在地便的鴉雀無聲。找好目標,掏出火種,在辦公樓裡龍傑放起了火。
穆雲晨殺了野村,一把抓住孫麻子的衣領,道:“那裡去?帶路,去軍火庫!”
軍火庫可是重地,日本人防守嚴密。孫麻子哭喪著臉:“大哥,爺爺,那裡可不是好玩的,日本人有重兵把守,沒有通行證是進不去的!”
“費什麼話!帶路就是!”鄒凱翻了一個白眼,明晃晃的匕首在孫麻子眼前不斷的晃悠。
孫麻子無奈,只能帶著這夥人往軍火庫而來。的確防守嚴密,有幾股土匪想要強攻都被日本人打了回來。穆雲晨他們沒有走大路,拐彎抹角找到一個偏門,剛到門口日本人立刻舉槍瞄準讓他們站住。穆雲晨急忙喊道:“別開槍,自己人!”
鄒凱給孫麻子使了一個眼色,孫麻子無奈,小跑兩步衝著日本人點頭哈腰:“太君,是野村隊長讓我們來的,現在城裡亂了,野村隊長為了以防萬一,讓我們協同太君一起守衛這裡!”
日本兵認識孫麻子,不疑有他,慢慢的放下了槍口。“打!”穆雲晨突然喊了一聲,這邊的人突然開火,一頓亂槍,將剛剛放鬆警惕的日軍打成了篩子。穆雲晨下令道:“餘穆帶著兩個人留下,其他人給我壓進去!”
守備軍火庫的日軍全都是精銳,穆雲晨幾人剛開始佔了一些便宜,時間長了就顯示出優劣來。裡面的重機槍一響,穆雲晨等人被押的死死的。“媽的!”穆雲晨這麼斯文的人也罵了一句粗話,衝著鄒凱喊道:“去把那挺機槍搶過來!”
鄒凱身子一轉人就不見了。土匪們隱藏的地方子彈橫飛,大的磚頭土末到處飛濺,根本就不敢閃身。周圍幾股土匪聽見這邊的動靜,紛紛過來幫忙。一排子彈射出,衝過來的幾個笨蛋很快被撂倒。重機槍的子彈好像沒完沒了一樣不停的發射。穆雲晨在腦子裡默默的數著數。
突然,重機槍啞了,穆雲晨一個閃身,一邊躲閃一邊射擊。土匪們發一聲喊一擁而進。鄒凱調轉槍頭,重機槍再次響起,飛出的子彈在軍火庫裡打的砰砰亂響。“兄弟們,上!”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一大群土匪不要命一樣衝了進了。
好在防守軍火庫的日軍也被抽調了一些,被土匪們一衝瞬間瓦解。奪了兩個小倉庫,補充了彈藥。土匪們如魚得水,香瓜手雷,歪把子機槍,微型衝鋒槍,有什麼用什麼,什麼好用用什麼。土匪們才不心疼。
抗聯的人也趕了過來,看著一屋子的槍械子彈,一個個臉都紅了,能拿就拿不能拿的一顆手榴彈炸掉。日軍在哈爾濱的軍火庫可是整個東北最大的一座,面對北方俄國人的威脅,日本人安排重兵,所有的軍火都是透過哈爾濱轉運。
武裝到牙齒的土匪和抗聯,在哈爾濱城內開啟殺戒。日本人被打的節節敗退,只能龜縮在城中心的鐘樓上苦苦支撐。穆雲晨瞅了一眼,這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