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爐子和鍋子就留在你這邊,早上熬粥吃也好。”張沁兒指著自己買的爐子和鍋子,這些都很小,最多煮兩個人吃的,不佔地方,倒也適合張志仁的需求。
張志仁一看,果然很滿意,說:“還是沁兒你想的周到,我原本就想自己早上煮粥的!”
因為床需要明天才能夠拿到,另外一些被子衣服什麼的,也需要回家裡準備,於是和徐老闆說了一聲,就回去了,明天早上再過來安置好,就可以開始工作了。
臨走前,張志禮又去上次那家‘妙手回春’的藥鋪將採集的藥材賣了,因為一通忙活,有些餓了,加上張志仁找到了事情做,大家都決定小小的‘奢侈’一下,去路邊的混沌攤子吃一碗熱氣騰騰的混沌,即使這樣,張志仁只給張沁兒叫了一碗肉餡的,自己和張志禮是吃素菜。
張沁兒勸阻不過,就分別夾了一些肉餡的放進張志仁和張志禮的碗裡,笑眯眯的說:“我年紀小,吃不下這麼多。”
張志仁無奈的笑笑,卻也不再說什麼。
正在悶頭吃混沌的時候,隔壁坐著的人卻和他們打了招呼。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們!”這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聽著還有幾分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張沁兒偏頭看去,就見到一個貴公子模樣的男人正溫潤的看著她。
“上次真是讓你們受到委屈了,事後我心中不安,正想給你們賠禮道歉,卻不想再未曾遇到,今天總算讓我遇到了!”劉康盛微笑著,一雙眼睛卻緊盯著張沁兒,腦海中又回憶起當初自己圍在人群外所看到的一切,明明只是一個不足歲的丫頭,卻讓人無法輕視半分!
而她最後的提醒,也確實給了他很大的啟發!沒想到那狗奴才真和‘蔡藥王’藥鋪有勾結!幸而他發現的早,倒也沒有損失什麼,而先前的王掌櫃也重新被請了回來,那天藥鋪所受到的影響,才逐漸消散。
“姑娘,謝謝你的提醒。”劉康盛躬身道謝,誠懇十足的模樣。
“哦!你就是那什麼‘懷仁藥鋪’的少東家?”張沁兒總算想起眼前的這人來了,上次他們在懷仁藥鋪可沒有少受到侮辱!
而這一切都和這位少東家不聲不吭在人群裡湊熱鬧引起的,張沁兒有時候在想,當初若不是鄭成凱趕了過來,並且道出他就在人群外面,他是否會從始至終不會露面,任由他們叔侄被欺負侮辱?
每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就對這個所謂的少東家一點好感都沒有,隨即露出一張臭臉,不悅的說:“道謝就不用了,我只是看那狗奴才不爽而已!再說了,一般能夠養出狗奴才的,主子大多也沒有好的!”
“沁兒!怎麼說話的!”張志仁面色一僵,隨即斥道。
劉康盛也面色一凝,不知道這丫頭怎麼看他不順眼,不過她的話也是有道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便是這個道理,只得尷尬的笑著:“上次並非在下有意不露面,實在是……”
“事情都過去了!你是劉氏商會的少東家,我們不過是普通的莊戶人家而已,你沒有必要做出這般姿態。”張沁兒心想,上次在懷仁藥鋪所見所聞,令她對這劉氏商會都沒有什麼好感了,想來自家也不過需要賣一些藥材而已,除了懷仁藥鋪,縣城裡還有好幾家呢!
“我這女兒出自鄉野,說話口沒遮攔的,少東家勿怪。”張志仁那天並未在懷仁藥鋪,只是事後聽說而已,而此時見對方堂堂一個少東家,居然親自賠禮道歉,態度也很是誠懇,心中已經諒解了。
張志禮的情緒雖不如張沁兒那般火爆,也不如張志仁這般平和,只是他終究是一個成年人,便說:“少東家不必如此,雖然我侄女出言不遜,不過也是在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吧!”
劉康盛自小就受到家族的培養,觀顏察色很是得心,此時已經將三個人的態度看進眼中,微微思索便說:“最近藥鋪缺一個坐堂大夫,上次看到張三叔頗懂醫術,炮製的藥材又很是不錯,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夠勝任坐堂大夫?”
此言一出,張沁兒三個人頓時變了臉色,眼睛微微的眯起,猜測著這是真心還是故意。
在被他們打量的過稱中,劉康盛一直保持著溫潤貴公子的形象,不急不躁的等著回覆,只是看見張志禮明顯動心又猶豫的神色,才說:“藥鋪裡的大夫也不是誰都可以勝任的,關鍵得看醫術如何,這是我一片誠心。”
“你怎麼知道我三叔願意去藥鋪做事?”張沁兒笑著問,心中卻在想,莫非這人打探過他們的底細?知道張志禮正要找藥鋪做事?
劉康盛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