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鄭成凱就來到張沁兒身邊了,他嫻熟的駕馭著馬速,並不讓馬蹄濺起的灰塵撲打在張沁兒的面前。
縱身躍下馬,鄭成凱拍了拍馬的屁股,讓它去一旁吃草,而自己則笑著走過去說:“你有什麼收穫?”
張沁兒指著自己滿滿當當的揹簍,說:“馬馬虎虎,再過幾日收穫會更多。”
鄭成凱最先看到的就是放在揹簍上面的青皮橘子,恰好嘴裡覺得有些渴,就拿起一顆來利落的剝皮,一面剝一面評價著:“這品種不行,看模樣就知道味道不會很好,等明年春天的時候去縣城裡買一些品種好些的蜜橘樹種來,過三年就可以結果子了。”
將橘子丟入嘴中,沒有想象中的酸味,只有一種淡淡的酸甜和一種說不出什麼味道的味道,勉勉強強倒也能吃。
一顆橘子消滅完之後,他才得瑟的說:“打獵果然要騎馬才行,你看我今天的收穫!”
他指著馬背上掛著的獵物,先前張沁兒就粗粗看了一眼,知道他的收穫應該不錯,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這片林子還沒有深度開發,如今村裡的人除了周光勇和田家的人之外,鮮少有人上來打獵,就算上山,那也是在山的邊緣,不會跑這麼遠的地方來。
何況大家都沒有馬這種代步工具,憑藉著雙腿,來回走這麼遠都需要耗費不少時間了,就算周光勇也不太會跑這麼遠來打獵。
在鄭成凱的展示下,張沁兒才仔細看清楚了,除了最常見的野雞和兔子,還有一隻半大不小的黃麂,張沁兒就笑著說:“你不是要打狐狸麼?怎麼沒有看到?”
鄭成凱頹敗的說:“連跟狐狸毛都沒有瞧見,還打什麼呢?”
這麼一說,張沁兒也想起自己在這片山裡沒有瞧見什麼狐狸之路的,而周光勇也並沒有獵到狐狸,於是安慰著:“也許這一片沒有狐狸呢!”
“倒也不是,我記得前年我跟著我爹過來打獵時,倒是看到一隻火紅色的狐狸,我爹追了半天,最終只是射傷了它,還是被它跑了。”
“狐狸大多是有靈性的,估計受傷之後就去更加深遠的森林中了。”大山之中多妖孽,山林越是茂盛,裡面的動物越多,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越危險,至今張沁兒倒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香榧樹那邊一帶,再遠她是不敢去的。
鄭成凱感嘆了一會,倒也不氣餒,對於今天的收穫,他也是很滿意的,張沁兒就說:“我們慢慢的走回去吧,如今天熱,獵物是收不住的,一時間也沒法吃完,不如就算了,反正打獵也是放鬆。”
鄭成凱點了點頭,他並不擔心獵物的處理,吃不完總可以送人,不然丟掉做肥料也行!
鄭成凱幫著將張沁兒的揹簍也放在馬背上,兩個人則慢慢的步行著,並不需要牽馬,那匹被馴服的馬一面悠哉的啃著青草,一面跟隨在身後。
湛藍的天空白雲流動,陽光透過樹枝,灑落斑駁的光點,時而抬頭望去,能夠看到無數碎裂的陽光,耀眼如斯。
兩個人靜靜的走著,只有枯枝落葉被踏踩的聲響,寧靜安好。
“其實這裡倒還不錯。”
良久,鄭成凱低聲感慨著,又問:“你們家以前是什麼模樣的?”
張沁兒想了想自己剛到這個時代的那會,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已經度過這麼多事情了,想當初醒來之後就面臨著逃難,緊接著又陷入悽慘的逃荒中,食不果腹的情況下憑藉著前世的一些小點子,這才艱難的存活了下來,想想還真是不容易啊!
“以前啊……是在黃河支流邊上,家裡過的挺一般的。”張沁兒嘆息一聲,心想,若是沒有那場滅絕的災難,也沒有那場動盪的洪災,她如今又過的如何呢?
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出張志仁和楊氏一家所住的房屋,在那個時候,張老頭和連氏是絕對的主宰,張志廉的地位堅固,張志仁和張志禮的身份也已經成形,若是更改,必定要費不少功夫,而她真有這個能耐嗎?
能走到如今這一步,還多虧了那場災難呢!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張沁兒說:“如果我說幸好有那場洪災,讓我們一家來到這裡呢?”
鄭成凱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張沁兒會這麼說,隨即也笑著說:“是啊,我也慶幸有那麼一場洪災,才讓我認識你這麼個有意思的傢伙。”
兩個人相似一笑,眼眸中盡是流光瀲灩,只覺得心中尤其的舒暢,一路走,一路說著閒話,已經來到山腳上的水庫邊了,這水庫是張老頭帶領人勘察地形之後挖出來的,水庫呈半月形,因為酷暑的緣故,裡面的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