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
日子如流水般不鹹不淡的過去了兩天,這天一大早張老頭就起床給牛添草,然後架上牛車,楊氏和馮氏則拿著一個包袱,放在車上。
自從張志仁和張志禮去縣城做事之後,張老頭每十天半月就要趕著牛車去縣城一趟,一來是賣新長出來的蘑菇,二來是給張志仁他們送一些柴火糧食和乾淨的衣衫。
而每次張沁兒都是固定的跟車人員,她身負重任,一要賣蘑菇,二要賣張貞娘她們繡好的荷包和帕子,三呢探望一下離家工作的老爹,順便慢慢的給老爹洗腦一下。
吃過粥,張老頭就要開始駕車出門了,四月初的天,亮的早了一些,田野中的豆苗都茁壯成長起來,今年是荒地種植第一個年頭,家家戶戶肥料都不足,好在種的這些大豆都不挑剔,不但要的肥少,還養地,只可惜當年埋在土裡的野草根莖隨著春風也越來越旺盛,現在家家戶戶的農活都是去田地裡拔草了。
路過自家種著紅薯的坡地,看見嫩綠的藤蔓已經開始蔓延起來,覆蓋住裸露出來的黃土,顯得鬱鬱蔥蔥。
田家就在村頭,不管誰出村子,都要路過他家,這個時候天色微微亮,田家的院子裡已經傳來舞棍的呼呼風聲,夾雜著田老頭的教訓聲和田家兄弟的應答。
田老大已經去縣城做衙役了,就住在班房裡,雖然工錢不高,但是總可以弄到一些外快,日子過的也不過,而田老二是要等著五月份再去縣衙做捕快的。
也因為田老二要做捕快,在家的這些日子,田老頭是日日讓田老二多練習那一套棍法,據晗生說,田老頭除了耍出來的那一套棍法,還會別的,不過那些都教給田家兄弟,不肯教給村裡人的。
聽罷,張沁兒倒不覺得如何,師傅留三手,向來是正常的,再說張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