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氏氣的青筋凸起,猛地就把被子朝張沁兒砸去,張沁兒早就注意著呢,自然不能讓她砸中,身體一閃,就聽到‘啪’的一聲,杯子掉在地上碎成渣了。
張沁兒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很是可惜的說:“這可是景德鎮那邊出的白瓷,要二十文一個的。”
連氏聽到二十文一個,心中一痛,更是恨張沁兒了。
連氏喜歡好東西,加上家裡的錢銀大多是放在她手裡,所以屋子裡用的東西也不再是自家燒的陶器了。沒想到這一氣,就忘記杯子是白瓷,而不是陶器,連氏越想,心裡越是難受,開口罵著:“你給我滾出去。”
“奶奶火氣這麼大,小心上火,不過也不怕,三叔的醫術好,下次讓三叔給奶奶送幾副清火的藥,這人上了年紀,最好不要大喜大怒,容易傷身,我聽說以前縣城有家老太太因為兒子賭博把房契輸了,當場就氣的中風,再沒起來過了。”張沁兒不緊不慢的說著,連氏對她的惡意和不待見她自然看進眼中,但是憑什麼你不喜歡我,我就要知趣的躲開?
讓你不爽,我才爽呢!
“雖然我們家錢不多,但是幾副清火的藥材還是有的,奶奶你只管生氣,我明兒就給你送藥材來。”張樂兒狡黠的一笑,隨著張沁兒的話說。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當即就把連氏氣的臉色發青。
馮氏也覺得這樣不好,忙示意她們兩個注意些。
“娘,家裡那豬雖然才一百多斤,但是拿出去賣也得一兩多了,你若真要,我就算一兩。”馮氏再次表態,看連氏那生氣的樣子,真擔心給氣出個好歹來,於是忙拉著張沁兒她們走了。
“孽障!”跨出房門的時候,就聽到連氏氣哼哼的罵了一句。
三個人對視一眼,皆是無可奈何。
“甜兒和小寶呢?”張樂兒沒看到兩個弟妹,就問著。
“在周嬸子家和小石頭玩呢。”馮氏知道連氏找她有事,就預感不好,直接把小寶甜兒放在陳氏那裡,省的有些話被小孩子聽去了不好。
“奶奶怎麼又把主意打到我們家豬上了?那田家不是也養了豬嗎?到時候殺一頭也夠用了。”張家老宅養了一堆兔子,一頭牛,幾十只雞,就沒有再養豬了,一來沒有地方,二來也照看不過來。
“說是你爺爺想把嫁妝弄的好看一些,就想準備一頭豬,一對雞,一對鴨,一對兔子,一齊送去田家。”馮氏語氣有些無奈,老宅沒有養豬,又因為張志仁答應再送兩樣銀飾,於是就把主意打到她家頭上了。
一頭豬養到過年,少說也有二兩銀子呢!就這樣被連氏給要了去,怎麼可能!
“你奶奶也算真疼小姑姑了,原本我還以為她們母女感情不好呢。”馮氏想起連氏以往對待張貞孃的態度,覺得很感慨。
如今為了張貞孃的親事,都能夠把她們壓榨一次又一次,都恨不得十一月初二早些過去,省的折騰人了。
“真疼還是假疼,誰知道呢!”張樂兒翻了翻白眼,她總覺得連氏從她們這裡坑去的錢銀不可能全部給張貞孃的。
事實證明張樂兒還真猜對了!連氏留下一大半,說是怕新媳婦一進門,嫁妝什麼的就被田家拿去,還不如把銀子放在她手裡,這樣張貞娘想用就過來拿就是了。
但是話雖這樣說,卻也是吃定張貞孃的綿軟性子是不會輕易開口問她要錢的,這擺明就是霸佔了!
“說什麼呢!”馮氏輕輕拍了張樂兒一下,然後教訓著:“你們兩個也越來越大膽了,那好歹是你們奶奶,下次別這樣說話,要是被人聽去了怎麼辦?如今家裡人來人往,我都替你們提心吊膽了。”
張樂兒扮了一個鬼臉,朝張沁兒笑著:“是沁兒先說的,何況我們說的那些話也沒有什麼的。”
“我們只是關心奶奶而已。”張沁兒含笑,她說的那些話可沒有一句是罵連氏的!那是關心連氏身體好不好!
馮氏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只得說:“下次總要注意些。”
等到了周光勇的家,就看見小寶和甜兒正在逗弄著才兩個月的小石頭,三個孩子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小石頭又長大了不少。”馮氏上前打量著小石頭。
“這孩子吃了睡,睡了吃的,能不大麼?”陳氏在一旁笑著,笑容中滿是幸福和滿足,大家坐在院子裡說了會話,因為時間不早,就提出回家了。
等到了家中,卻見元繡娘依舊沒有回來,福兒倒是在家中了,就問福兒元繡娘哪裡去了。
誰知福兒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