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當然不會請我!誰不知道沁兒和我家財寶打小定了親事,只等沁兒及笄,就把這親事辦了,如今你家日子過的好了,就瞧不起我家財寶了是吧?我告訴你,楊氏,你想不認這門親,是不可能的!”
林氏心中一震,這人是誰?竟和沁兒早已定了親的?
她仔細端詳著馬春花,又看到馬春花身邊站著一個和她有幾分相像的男人,男人穿著一身質地不錯的衣裳,不過那衣裳的顏色和款式都不太適合他,反而襯托的他越發粗鄙猥瑣,此時正用手揉捏著額頭。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單看那男人就已然不配張沁兒了。
“放你的狗屁!你個瘋女人,你再敢汙衊沁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楊氏氣的不行,馬春花這是什麼意思?這樣大聲囔囔出來,別人不知情的,還真以為他們家悔婚呢!
要是真被人誤會了,這對張沁兒的名聲極為不利。
馬春花好歹毒的心思!
馮氏也被馬春花的無恥震驚了,忍不住出言說著:“大姑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不說現在如何,就說當初那會,你要是肯對我們幾個嫂子露幾個笑臉,我們幾個就感動的不行了。”
言下之意,當初馬春花連個笑臉都不會給她們妯娌的!可見當初她們姑嫂間的關係可不怎麼好,既然關係不好,這娃娃親又是如何定下的?
馬春花目光閃爍了片刻,心裡有一些些的心虛,又有一定的後悔,要是當初真定了這門親,現在也不怕楊氏不肯認了。
不過當初她哪裡曉得今後楊氏一家會走了這般****運了。
被楊氏馮氏雙面夾擊,馬春花色厲內荏的斥道:“亂說的是你們才對!信不信咱們當著孃的面去說?看娘是怎麼說的?”
提到連氏,楊氏和馮氏的眸光都下意識沉了沉。
依著連氏對馬春花的喜愛和幫襯,沒準還真會承認馬春花說的事,一旦連氏開口承認了,張沁兒的名聲也就徹底的壞了。
這事絕對不能讓連氏插嘴!
馬春花看她們不說話了,以為他們怕了,心裡不由的得意,雙手叉腰,下巴高高揚起,不可一世的說:“看吧,一聽我說去娘面前說,你們就怕了吧?哼!我告訴你,不管你家多有錢,我家多沒錢,既然定了親,沁兒就必須嫁給我家財寶!你們要是敢悔婚,我就到處說去,看沁兒還怎麼嫁人!”
“我打死你個亂嚼舌根的!”楊氏眼睛發紅,怒的不行,揚手就朝馬春花打去,馬春花自然不甘示弱,馮氏幫著攔在中間,順便趁勢掐馬春花幾下,頓時,屋子裡亂哄哄的打成一片了。
鄭成凱原本想過去幫忙,不過看楊氏和馮氏兩個人佔了上風,知道她們心裡氣憤,不如讓她們打幾下出氣也好。
張沁兒和張樂兒對視一眼,也衝了上去,幾個人採用圍攻術,團團將馬春花圍住,上面掐,下面踢,饒是馬春花兇悍,也抵不住人多勢眾,一下子就有些動彈不得了。
旁邊的李財寶看見自己娘落了下風,也顧不得揉額頭了,他可不講究什麼男人不能打女人的,大叫一聲:“誰敢打我娘!”
說著就要衝過去幫忙,鄭成凱見狀,哪裡還能再看熱鬧,一個閃身,就到了李財寶面前,趁著李財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個過肩摔把李財寶摔倒在地,接下來純屬單方揍人了。
李財寶仗著的,不過是年輕力氣大,但是鄭成凱是誰?跟著鄭伯景都去圍剿過山匪的,又拜了名師學習拳腳功夫,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夠將人立馬制服,李財寶的那些毫無章程的拳腳,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壓倒李財寶後,鄭成凱早就聽到他們母子打的壞主意時,就恨不得暴打他們一頓,此時不打,更待何時?於是揮拳暴打一頓,不多時李財寶整個臉都被打腫了,只痛的李財寶哇哇大叫,求饒個不停。
“財寶,財寶你怎麼了?你是誰?快住手,你個天殺的,我一定要去衙門告你!”馬春花聽到李財寶的慘叫,心疼的不行,也顧不得和楊氏馮氏她們對掐了,作勢要撲到李財寶那邊去。
張沁兒眼尖的看到鄭成凱把李財寶一頓好打,心裡鬆快極了,不過也擔心鄭成凱下手太重,把人打壞了不好,畢竟雙方還有一些血脈關係,於是就對鄭成凱說:“打人不打臉,你糊塗啊!”
鄭成凱反應過來,尷尬的說:“我太生氣,忘記了。”
的確,鄭成凱自然知道許多讓人疼、卻不會顯露傷口的手法,只不過今天實在太生氣,看到李財寶這張猥瑣的臉,就恨不得把他的臉打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