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刀刺骨,冷的不行。
張沁兒的臉頰被冷風吹的有些紅潤,站了一會兒,也覺得風太大,人難受的很,於是便先進了船艙裡頭。
沒想到她才進去,迎面就看到一個有些面熟的人。
“梁叔叔!”她記性頗好,幾乎是下意識叫了出來。
原來對面的那人正是梁舉子,她第一回跟著張志仁去府城時,在船上認識的,當時張志仁將他引為知己,雖然之後並無聯絡,卻也時常掛在嘴邊。
梁舉子微微愣住,定眼看著面前面容姣好的姑娘,一時間倒沒有想起來。
倒是他身邊一人呵呵笑著:“敬文,沒想到你還有這般姿容迤邐的侄女。”
梁舉子字敬文,聽到好友取笑,面露無奈之色,正想說什麼時,猛然想起了,頓時脫口說:“你便是張兄的女兒吧!”
張沁兒面上尷尬,沒想到人家都險些忘記自己了,卻被自己這麼猛地喊了出來。
她尷尬的點了點頭,為自己的冒失而感到後悔。
畢竟雙方只是曾經萍水相逢罷了,並無甚關係,先前梁舉子曾經答應會教晗生吹簫,最後也沒有下文了。
梁舉子認出張沁兒時,也想起當初自己的承諾來,面上頗覺不好意思:“這兩年我在外遊歷,當初許你兄長吹簫,也未曾實踐,真是懺愧。”
張沁兒越發尷尬了,現在倒好像她厚著臉皮尋人家麻煩了,吶吶的說:“遊歷是件好事,能夠增長見識,梁叔叔看上去風采更甚了。”
梁舉子呵呵笑著,這小姑娘年紀大了,也會拍些馬屁了。當年小小年紀的她,只有嬌憨天真,言語中更是少女性子。
張沁兒看梁舉子身邊還有一個打扮儒雅的中年男子,便不好再在這裡耽擱,和梁舉子說了聲,便要尋一處空位。
臨近年關,船上的乘客很多,許多人更是帶了不少行李,所以一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位置。
梁舉子便邀請他們和自己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