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贊同張沁兒的看法,但是畢竟當著人面這般說,是極不禮貌的,於是忙叱喝著:“沁兒,不可無禮。”
“無妨。”金舉子擺了擺手,阻止張志仁的叱喝。
梁舉子則極為客觀的說著:“其實論才學,金兄遠勝於我,論家世,金兄出自世家之後,原本可以進入仕途,就因為他性情狷介,又喜遊歷山水,這才只得了一個舉子身份,若是張兄的兒子能夠跟著金兄學習古琴,卻也是一件極大的福氣了。”
“撫琴可以陶冶情操,增長學識,若非金兄不在乎名聲,他這一手琴技,就足以天下皆聞了。”
梁舉子相信,若非舉子的身份,利於金兄周遊各地,沒準他都不屑參加科舉的。
這番話聽的張志仁糾結為難不已,一方面很想趁機替晗生尋助力,一方面又擔心金舉子的狷介,會給晗生帶來不好的影響。
張沁兒久久不語,低頭沉思。
金舉子旁若無人,吩咐書童將古琴收起來,然後氣定神閒的喝了一盞清茶。
他這般故作清高的姿態,倒和先前纏著張沁兒時,判若兩人,令人微微驚詫起來,不過卻都認為此時的他,才更有出身世家之子的氣派。所以驚詫之後,就很快習慣了。
倒是金舉子久等不見張沁兒說話,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盯著張沁兒,頗為埋怨的說:“你怎麼不說話?”
他這一開腔,先前營造的氣質,就頓時破功了。
有一種高大上瞬間變逗逼的即視感。
張沁兒抿嘴笑著,眼睛彎彎,像兩個月亮,十分好看,眸中盡是玩味的笑意。
“我說什麼?”她眨巴著眼睛,故意反問。
金舉子神色不悅,嘟嚷著:“明知故問!這樣吧,我只教你,你若學好了,回頭再教給你哥哥,這般就對他無事了吧?”
“不可!”張志仁下意識反對,金舉子這般性情為人,教晗生他尚且要思考許久,哪裡肯讓他直接教張沁兒!
張沁兒今年及笄,已經是大姑娘了,和他一個大男人學什麼撫琴!
這絕對不行的!
他態度堅決,金舉子卻閒閒的掃了他一眼,說:“就算我想教你,你也無甚資質!”
刻薄的點評,令張志仁面色微窘,他在音律方面的確沒有什麼造詣,頂多能夠聽懂樂曲中所含的大意罷了。
“咳咳。”張沁兒輕咳了聲,不悅的瞪了金舉子一眼,接觸到她的目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