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是想念他，可是有表現地那麼明顯嗎？他就難道不懂得這些事放在心裡就好，說出來就尷尬了嗎？

“君凱旋！”就不能讓她一下嗎？她怎麼以前就沒有認清他這個人的本性呢？一張猶如千年寒冰的俊臉只是用來欺騙無知的小姑娘的。其實他本來的面目既自大又流氓。虧她還對他無限傾慕，這麼些年頭都是為他而活。她看人的眼光到底是跑哪裡去了？

“玉塵哀……”

她聽得他的叫喚，一直埋在他胸膛的頭抬了起來。卻見得他的臉在她的面前一直放開，直到他封住她的唇。

一室的旖旎風情，似乎很火熱。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會分離還是會歸來，但是在不久將來，君凱旋在敵方軍營看到奄奄一息，滿身是血的玉塵哀時，他的瘋狂一點都不亞於那百年前風語千雪在蒼海的那一戰。

*****

三月十五日，奕軒皇封平民出身的未央為德若皇后。沒有人知道未央是誰，只是有人傳言，當日將紫後處死只是為了德若皇后。

時間逆流，回到了三月十八日，玉塵哀進宮覲見皇上之時——

龍延宮殿，少了一個人似乎冷清了起來。

“皇上！”玉塵哀沒有經過通報，就擅自闖進了宮殿，甚至沒有行禮。

“有事？”風語姬雪轉過身，冷眼看著她。她跟在了他身邊多年，從來不曾如此無禮過。

“皇上，有一件事，或許你該知道的。紫後有孕，那日她昏倒時我幫她把脈就知道了。”玉塵哀很仔細的打量著他的表情，想要知道這麼久以來，皇上對紫後的寵愛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

“是嗎？”風語姬雪望向窗外，那是一片墨竹林。他偏愛竹子，尤其是墨竹。末了，他才道：“下去罷。”他想起下旨處死紫後的那幾天，他與她在這龍延宮殿抵死纏綿，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一般才好。

玉塵哀始終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她希望看到的表情。

果真，帝本無情！

未央才是他的真愛吧！

紫後只是一顆棋子。

那晚之後，奕軒皇如墨染成的三千髮絲變成了晶瑩若雪的白髮。

從那晚之後，奕軒皇大病了一場，德若皇后日夜服侍在左右。

沒有人知道原因，也沒有人敢去問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