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覺得全身泛起一陣無比可怕的寒意。
烈君絕眉一蹙,緊緊握住我的手:“快上來,嬌嬌。”
“可是……這聲音……”我抬頭,舉目四望,卻始終無法弄清楚,那唱歌的人,在哪一個方向。
歌聲,就好似狂風一般,從四面八方席捲過來,根本無法捕捉住出處。
只是那樣規律到帶著些死板地唱著,聲音越來越清晰,原來是一首所有人都很熟悉,卻怎麼也想不到會出現在此處的旋律。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我又是一陣惡寒。
這是一首情歌,在我那個時代,還曾經被窮搖奶奶譜成了曲子,膾炙了一代人口。
這個曲調,卻比窮搖奶奶哪個版本,還要憂傷。
細聽下去,幾乎斷腸。
可是,歌聲雖然優美而憂傷,可是在這樣一個按照常理來說沒有半個人的空寂山谷裡的半夜,未免太也詭異。
“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難道有一個為情而死的女鬼,在這裡吟唱?
————今天到此:)
夜半詭異歌聲2
“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難道有一個為情而死的女鬼,在這裡吟唱?
可是她為毛早不唱遲不唱,偏偏在我和烈君絕就要渡河的時候唱?
難道,她是要阻止我們渡河?
歌聲再度響起,比之前還要悲傷。
而就在此時,一片烏雲遮擋了月光!
蒹葭悽悽,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烈君絕!”我牢牢地看定他,用盡渾身的氣力大喊,“我突然覺得我們還是別過這條河的好!”
“你這傻丫頭。”烈君絕的面色也有一些蒼白,顯然,這歌聲太不尋常。
可是他到底不是平常人,遇起突然變故來,比我要鎮定得多,“這聲音,不知道是誰裝神弄鬼,我們先過去看看!”
“可是,我怕……”我話還沒說完,身體就被他整個一個大力“拋”上了木筏:“你怕什麼?膽小鬼!有朕在,個把嚇人的女鬼,算什麼?何況,指不定還是誰裝神弄鬼呢!”
我一屁股坐倒在木筏上,其實我有輕微的恐水症,還曾經出現暈船症狀,而且木筏畢竟不比現代的船舶,根本沒有船舷,站在上面一陣頭暈眼花,好想吐。
感覺四面八方黑漆漆的水就要用過來,淹沒了我,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能在烈君絕面前顯出這樣膿包,深呼吸一口,告訴自己要冷靜,有他在,我怕什麼?
這樣想著,身體慢慢恢復了了力氣,搖搖晃晃地穩住下盤,提身深吸氣,緩緩站起。
就在此時,那歌聲又再次響起!
“遡洄從之,道阻且躋。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從之,道阻且右。遡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不知道怎麼,這歌聲裡某一種情緒狠狠地擊中了我!
我下盤再次不穩,看著似乎無邊無際的河水和黑魆魆的樹影,眼一花,一頭就要栽倒進水裡!
夜半詭異歌聲3
不知道怎麼,這歌聲裡某一種情緒狠狠地擊中了我!
我下盤再次不穩,看著似乎無邊無際的河水和黑魆魆的樹影,眼一花,一頭就要栽倒進水裡!
完了。
我怎麼會變得如此膿包?
太奇怪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歌聲似乎有一種貫穿我身體的力量。
從沒一個毛孔,開始顫慄。
我虛浮地往前倒去,失去了所有意識。
只見水面,離我越來越近。
是我看錯了麼?
為什麼覺得,水底下,有個巨大的影子?
平靜地,蟄伏著。
一頭冷汗……
幸而……
這時候,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
我抬頭一看,正好對上烈君絕一雙關切而焦急的眸子。
“嬌嬌,你怎麼了?”他眼神中似乎燃燒著火焰。
我不能讓他太擔心,只能假裝無事地笑著說:“哼,都是太久沒吃飯的緣故,我好餓,低血糖,頭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