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京除了參加祭月宴,只是想查清楚突然出現地秦瞻是何許人也。現在不但人的身份沒有查出,卻反倒潑了自己一身髒水。他隱隱的覺得太子遇刺和這個秦瞻有著莫大的關係。
他看著垂首在下方的沈勁松問:“太子遇刺時,那個秦瞻為何會出現在旁邊?”
沈勁松閉嘴不語,待宸親王快要發怒時,他突然說:“小人斗膽猜測,這是秦瞻的苦肉計。”
宸親王眼神一冷,俯身前問:“你也這樣認為?”
沈勁松微笑道:“看來王爺也是這樣認為的。”
“哼,若真是他的苦肉計,本王絕不會繞過他,竟然敢拿本王當擋箭牌!”
沈勁松又說:“想查清楚也不難,聽說當場有捉到活口,王爺派人去宗人府打探一番就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宸親王怒色說:“哼,活口?敢來刺殺當朝太子地人絕對是死士,怎麼還會有活口?若叫他們招供,必然會將本王倒打一耙!”
沈勁松一驚,他倒沒想到這一層,於是試探的問:“那王爺準備怎樣?”
“那些人留不得,我已派人去處理了。倒是那個寶簪,你要想辦法處理掉,既然秦瞻已知道寶簪是我的人,就不能再留到宮中了。”
沈勁松微微有些膽寒,但依舊領命稱是。
第二日,曹公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許可心地入宮文書辦妥,這就派人帶她去坤寧宮。許可心在路上不依的說:“曹公公,我沒想入宮,你不能這樣強把我送過去呀。”
曹公公在前走著,根本不理她地反抗。提著許可心包裹地小泉在旁勸道:“許姑娘,被皇后娘娘器重那可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你可不要再嚷嚷了,萬一惹得娘娘們發怒,不僅是你,你地家人也是要被砍頭的!”
小泉果然會拿人軟肋,許可心一聽說會牽連家人,真的就不反抗了,只是滿臉苦色的說:“我哥哥還在家等著我回去,進宮前說好是今天回去的,他等不到我,定然要急死了。”
曹公公這時開口說:“你入宮的事自然有人去通知你的家人,他們肯定高興都來不及,哪裡會著急?你就好好的在坤寧宮當差,若出了差錯,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幾人將許可心“押”送到坤寧宮,交給一個管事宮女的手中,曹公公又對許可心叮囑了幾句,便帶著小泉等人回膳食司去了。
許可心滿臉的不高興,旁人一看就明白,那管事宮女沒什麼語氣的問:“不樂意進宮?”
許可心不知該不該老實回答,只是閉嘴不語,那管事宮女倒笑了,她說:“過幾日你就會習慣了。我先跟你講講坤寧宮的規矩,我叫玉湖,大家都叫我玉姑姑,這坤寧宮裡的大小宮女、太監都歸我管,你雖然是膳食司的宮女,但是分配到坤寧宮來負責皇后的飲食,依舊也得聽我的。皇后娘娘對下人寬仁,只要你老實本分的做事,不給坤寧宮惹麻煩,定然會覺得做宮女也不錯,可若是生了它心,做出些吃裡扒外的事,宮中規矩嚴厲,只怕就是有人寶你,也不好善後。”
玉湖乃是掌管坤寧宮大小事務的令官,雖然是宮女,但是和曹公公是平級的地位,加之是皇后娘娘眼前的紅人,任誰,哪怕是大內總管,也要讓她幾分。
她在宮中打拼多年,看盡了勾心鬥角的事情,所以在許可心剛到坤寧宮時,她就話中有話的叮囑許可心不可勾結外人謀害皇后。
許可心聽出她的意思,不禁仔細的向玉湖看去,這個不再年輕的宮女在長相平平,但是透著一股凌厲,使得她也不敢馬虎對待。
“是,我知道了。”
玉湖嚴厲的說:“從今日開始,你便要學會說奴婢知道了,在娘娘面前,哪裡還有你我?”
許可心皺緊了眉頭,什麼叫做人在屋簷下,什麼叫做形勢所迫,她算是明白了。
今天更新晚了,抱歉。
進宮之事已成事實,許可心只好接受。她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任秋的傷勢,但是皇宮由不得她胡來,不管是為家人還是為自己著想,她只能小心謹慎的走一步看一步了。
樂觀來看,她也是幸運的。她在坤寧宮的日子過的很不錯,因為她並不能算坤寧宮的宮女,所以沒有跟其他宮女一起住通鋪,而是單獨有一間小房。而且宮中的粗活累活也不用她做,只需每日三餐安排好皇后娘娘的飲食,其餘什麼事便不用她管,就是玉湖,也沒她這般自在。
如果皇后娘娘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許可心只用列出食譜交給小太監送往膳食司傳膳,根本不用她動手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