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輪明月,以及無數繁星。
月光皎潔,雖已為夜晚,卻也無漆黑。
明月有二,其一在天,其二,藏於湖底,兩者皆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月光照入亭中,灑落在少女身上,姿態婀娜,玲瓏有致,晶瑩剔透的肌膚,如白玉,泛著銀光,有種神聖,有種神秘。
此刻少女似乎有些慌『亂』,步步後退,直至撞到石桌,退無可退,方才開口道,“離殤你醉了.....”
少年不理,一步向前,將少女柔弱無骨的嬌軀抱了起來,蠢蠢欲動,在其耳畔,輕聲道,“之前,在天蟒府,我可是很生氣的,不管你是真是假,還是有什麼計劃,我都不允許,現在我就要懲罰你。”
聽言,青璃心中一喜,緊接著就是一陣的刺痛,之後,少女什麼東西都拋之腦後,緊緊的抱住離殤。
蘇酒兒和林詩月,俏臉暈紅,雙眸『迷』離,都纏了上來。
不理會青璃略帶哀怨的眼神,將三個各有特『色』的絕美少女擺在自己的面前。
案上,美酒傾瀉,葫蘆,酒樽,一切皆掉落在地,取而代之的是,美麗誘人的少女。
夜已深,粼粼波光,上有月光,星光,垂落,揮揮灑灑,化千,化萬,美不勝收,不知從何,刮來一陣寒風,引得古井無波的湖泊,產生漣漪,化作波浪,一浪又是一浪,拍打在湖中小亭,浪花連連,遮蓋了那令人臉紅的聲音。
湖畔邊,浪花朵朵,岸上還有著各種花兒,千奇百怪,卻又相互映襯,美輪美奐,被青璃打發離開的小環,在花中,摘取著美麗的花朵。
月下蕭瑟,加上吹來了一陣寒風,雖化形之後,再也不怕寒冷,可是小環的心中,還是泛起了淡淡的寒意,朝遠處一看,笑道,“快要入冬了。”
“青璃姐姐和詩月姐姐,跟離殤大人,感情還真的好啊,到晚上都未曾離開。”
小環哈了口熱氣,在小手,朝湖中看去,只是湖很大,白天尚且見不到小亭,更逞論有霧升起的夜晚。
“明天,再過來,到時候,他們的茶應該也喝完了。”
如此想道,小環拎著花籃,離開了。
天矇矇亮,一股如實質般的殺意,如涼水澆頭,繞以離殤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也還是醒了過來。
昨夜記憶,如泉湧出現,神識一覽,將此刻處境收入眼底,不過他沒有睜眼,也沒有起身。
蘇酒兒身上寬大道袍,整整齊齊,玲瓏玉足卻是光潔,羞憤異常,一身殺意凝成實質,當要殺人,含怒開口,“青璃讓開,我要殺了,這登徒浪子。”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是我的...我的男人。”
青璃坐在少年的身上,一絲不掛,卻無半點羞澀,挺直身子,呈現一個驚心動魄的曲線,玉顏認真。
“無論是誰,攔我都沒用,他必須死。”
蘇酒兒美眸含怒,周匝酒香,化作凌厲殺機,重重疊疊,化作一個個小型的漩渦。
青璃伸出玉手,纖纖五指,虛空一握,無數銀光絲線,憑空而生,相互糾纏,化作巨手,一捏,一個個漩渦,殺機,被空間吞沒,不生半點漣漪。
“酒兒醒一醒,離殤也是無心之失。”
青璃一聲震醒,盛怒中失去理智的蘇酒兒,順帶為離殤辯解了一句,道。
“我看他分明就是裝瘋辦傻,故意而為之,不僅是我,詩月,連你也......”
蘇酒兒清醒,知曉自己剛剛行為的不妥,不過眸中依舊怒恨交織。
“你是說他沒醉?”
青璃靜靜一句。
蘇酒兒頓時無言,離殤要真是沒醉,那她就是輸了,按照賭約,回想起昨晚,離殤對她說的話,那她就是離殤的女人了,可是要是醉了,就是無心之為。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離殤是沒有醉的,否則不僅自己的清白被毀,還得心甘情願的成為離殤的女人,天地下,哪裡會有這麼好的事情。
可無心之為,看在青璃的面子上,便是罪不至死,左思右想,蘇酒兒無奈,只得重重的冷哼一聲,飛身離去,日後再想報復之事。
蘇酒兒離開之後,枕在離殤手臂上的林詩月似乎早已醒了,睜開雙眸,看了青璃一眼,又看離殤一眼,有羞澀,有不知所措。
沒有跟蘇酒兒一樣,喊打喊殺的,揮手穿上月白長袍,抿了抿唇瓣,便飛身離去。
“都走了,還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