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光禿禿的花蕾,花瓣在窗外落了一地,婢女瞧見了連忙拿著掃帚打掃,陶若並未說什麼,只是雙手托腮看著遠處不言語。
夜裡文珠再次被驚醒,碧月嚇得一愣,連忙點燃蠟燭,坐在床沿安撫。被嚇醒的人嗚嗚哭泣,碧月沒主意,讓婢女去找樂氏,今夜王老爺歇在她房裡,樂氏聽見叫喚聲不放心的起床,王老爺睡得深沉,鼾聲四起。
樂是輕手輕腳的開啟門,披著一件外衣,道“什麼事?”
婢女道”二小姐做惡夢了,這會兒正哭得傷心,碧月怎麼都哄不住,說是請姨娘過去瞧瞧。”
一聽女兒的事情,她顧不得其他,關上門就去了青珠園,這一進去就看見她的房間窗戶大亮,哭聲不止,暗暗嘆了口氣進屋。
碧月看見樂氏進來鬆了口氣,道“姨娘可來了,二小姐夢魘了,嚇得不敢入睡呢!”
樂氏看著抱膝哭泣的人心疼不已,道“珠兒不怕,姨娘來了,姨娘陪著你睡,別怕別怕不過是噩夢,沒事了沒事了。”
文珠聽著她姨娘的聲音,驚懼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撲在她姨娘懷裡,嗚嗚咽咽的哭泣著,樂氏掏了手絹給她抹淚,文珠哭了一會兒哭累了很快睡去。
樂氏扶著她躺下,細心的蓋著被子,瞧著她睡熟了,對碧月道“留盞燈,守著小姐別打瞌睡了,有什麼事讓人來找我!”說著打了一個哈欠,碧月點頭,目送她離開。
“出了什麼事?”樂氏剛鑽進被子裡,房間驀然響起王老爺的聲音,她以為王老爺睡著了,這會兒出讓出聲,她嚇得一驚。
驚魂未定的人舒了口氣說“珠兒白天被嚇壞了,晚上做了噩夢,害怕的一直哭,妾身過去哄了哄她。”
她等了一會兒以為王老爺會說幾句,誰知道等了一會兒只聽見王老爺打鼾的聲音,頓時有些沮喪的躺下。
第二日陶若梳洗好出門,她到了荷花池時她們已經在等著了,含笑示意之後她們朝主院走去。
文琬想起了什麼,說“聽說昨晚文珠被嚇壞了,哭了一晚上呢!”
陶若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道“看來昨日嚇得不輕啊!”
“可不是,她那樣的人真是活該。”文琬落井下石的說。
陶若笑笑不說話,文瑜道“要是我掉水裡了肯定嚇得半死,晚上也會做惡夢的,我覺得珠姐姐真可憐!”
“她可憐?”文琬挑了挑眉,說“她是自找的,誰讓她想打人的,又沒人推她,她自己不小心掉進去,活該!”
確實挺活該的,她也沒推,是她自己掉進去的!陶若想了想,良心很安穩。
文瑜知道不能多說了,不然她大姐又要生氣了,她索性閉嘴。
三人走了一會兒到了主院,請安後,王夫人說“中午牙婆會帶人進來,若娘下學了過來瞧瞧吧!”
“謝謝姨母!”陶若想,鈴兒大概在裡面吧。
王夫人點點頭,說“今日文珠身子不適,你們三個好好聽先生的話,別拌嘴了,也別靠水邊太近,文珠就是教訓知道嗎?”
“知道!”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王夫人點點頭,又叮囑幾句才讓她們回去了。
走在路上,文琬笑道“你們說我們等會兒去看看珠妹妹可好?”
陶若明白她不是去看望病人,而是打擊病人呢,若是文珠看見她們不會氣得病情加重?這樣想著,她不由點點頭,倒是想看看一向囂張跋扈,尖酸刻薄的人病了是什麼樣的。
文瑜覺得不好,見她們都同意,她頓時沒了主意,只得跟著她們一起去青珠園。
文珠已經起身了,就是渾身軟綿無力,頭暈暈沉沉的,她知道一定落水受寒了,心裡很是陰鬱沉悶,得知文琬,文瑜,若娘開看她,她氣得臉都綠了。
激動的說“讓她們走,讓她們走,我才不要她們看望,黃鼠狼雞拜年沒安好心的人!”
她們是來看她笑話的,她知道,她死也不會讓她們看自己的笑話得意的。
碧月見狀連忙安撫“小姐別動怒,奴婢知道怎麼做,小姐好好養著身子,別有咳嗽了。”話音剛落,文珠一激動忍不住咳嗽起來。
碧月有些竊竊的想,她絕對沒有詛咒的意思。
文珠咳嗽了幾聲,見她守在床前,忍不住罵道“你這沒用的東西,你守著這兒做什麼,把她們趕走,快點!”
碧月正起身,還沒扭頭,身後傳來文琬的聲音,道“妹妹這是多無禮的話,姐姐好心好意的過來看望你,你怎麼能無禮的趕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