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之沉聲道“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這個。。。”梅香遲疑了一下,說“賤妾聽說是的少夫人弄的,差點把表小姐的孩子都弄沒了,好在一切平安,不然少夫人可就犯了大錯了。”
“她怎麼弄的?”王恆之皺了皺眉,她可真是不讓人安生。
“聽說是和表小姐打起來了,用膝蓋頂著表小姐的肚子,懷孩子的人怎麼能用膝蓋頂了。。。”她的話還沒王恆之就起身離開了。
梅香看著他氣憤離去的背影,輕柔的撫了撫隆起的腹部,道“兒子,放心,娘給你報仇了,看她總是說你是孽種,你才不是,你是不是大公子的孩子,娘還能不清楚嗎?”
謝清霞正對著銅鏡檢視臉上的巴掌印,聽見雪霽喚大公子,她心中一喜,難道他知道自己受了委屈,是來安慰自己的?
這樣一想,她連忙起身整理儀容,想著臉上的痕跡,她連忙拿著胭脂水粉補妝,珠簾晃動,她看了眼鏡中的自己,覺得還可以,起身委屈道“相公。。。”
只聽見啪的一聲,謝清霞只覺得左臉一臉火辣辣的疼痛,被打得頭一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以前不管她怎麼鬧,只是不理會,今日他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她,還是她最在乎的。
淚水無聲落下,她捂著嘴望著他,心中疼痛難當。
王恆之收回手,並不在乎她的眼淚,在他眼裡,她的眼淚太廉價了,他說“清霞,你太不知道輕重了,下次若是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別怪我不顧忌表兄妹情誼,送你一紙休書。”
不管是誰,就算是公主,收了相公的一紙休書,那也是難逃詬病,不敢出面見人的,更何況是她了。
謝清霞震驚不已,似乎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王恆之不再看她,扭頭走了,雪霽躲在一旁,束手束腳,生怕被責罰,等他走了這才進去。、
謝清霞看見她,沒由來的生氣,一巴掌扇了過去,然後是拳打腳踢,毫不客氣,雪霽護著臉和頭,蹲在地上不敢走,等她打累了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看她熟練的護著頭臉,想來是已經習慣了。
正想去紅蕪園,聽說司馬玦來了,他又縮了回去,暗想他對若娘可真好,若娘是不是也像對自己一樣,全心全意的對他好呢?
想著他便心痛如麻,原本他們才是天作之合的,若不是他娘阻攔,也不會勞燕飛分。靠在假山上,他想起了和她很多個這樣的夜晚在這兒相擁相靠的看著月升,伴著星光月光手拉著手離去。
如今想來,那段快樂溫馨甜蜜的時光,恐怕是他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了“若娘,這輩子失去了,下輩子,我會去找你的,再也不放手。”
閉上眼,一滴淚順著眼角流下。
第二日早上起來天已經大亮了,乳母擰了面巾給她擦臉,說“三公子一早就去了翰林院,說是今晚就不過來了,明日再來。”她點點頭,畢竟這是王家,他一直住在這兒確實不妥,再說司馬伕人那邊恐怕也不會高興。
她只想快點好起來,早些回去,突然覺得在這個園子裡覺得不自在了。
她喝了粥,還沒喝完肚子不舒服又吐了一點,吐了她又喝,總比餓著肚子好,如此反覆幾次,倒也喝了不少進去,至少不會覺得肚子裡空空的。等了好一會兒,又喝了湯藥,依然是乳母守著煎的。
她喝了湯藥沒多久,文瑜過來看她,見她臉色不好,關切道“若表姐,身子如何了?”
“已經好多了,別擔心。”看她挽了髮髻,胸前留著青絲長髮,一副待嫁女子的裝扮,比以前越發的好看了,過不了幾日肯定會有很多人上門提親的,畢竟王家在金陵城也算是富貴人家。
“那就好!”文瑜鬆了口氣說“我都聽說了,大嫂太過分了,居然做出那樣的事情,幸虧若表姐平安無事,否則她可真不知道怎麼賠。”她說“聽說昨晚大哥打了她一巴掌,今日天亮她手帶著婢女離開了,聽娘說是回了孃家。”
她暗暗驚訝,溫文爾雅的恆之表哥打人?她倒是有些意外,心潮動了動,她不在多想,道“她回去可不好辦了,姨母肯定很為難。”
“若表姐放心,為難的可不是娘,會是謝家,昨日的事情怎麼說出去都是她的錯。娘說了這次給她一個教訓讓她收斂一點,府上的人可不會去迎接的,讓她自己回來,免得又把慣壞了。”
陶若倒是有些詫異王夫人會這樣做,畢竟謝清霞可是她的親侄女,會讓她受委屈?
文瑜坐了好一會兒,婢女說是梅香過來了,她點點頭請她進來,梅香微微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