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的是少了一個不想見到的人,失望的是不是她趕走的,倒是便宜她了。
想起了什麼,她問“知道為什麼被趕走嗎?”
“奴婢從嬤嬤哪兒打聽,說是,說是和恆之公子有私情,被王夫人知道了,她對夫人說是和恆之公子兩情相悅,情投意合,還求夫人成全呢!”謝清霞聽得嗤笑,雪霽繼續道“夫人當然不同意她那樣沒身份的人進門,便把他關起來了,後來恆之公子求情,和她說了一模一樣的話,夫人生氣了就把人綁著送出去了,聽說鬧得可熱鬧了!”
“真遺憾!”謝清霞幸災樂禍的剝著瓜子道“居然沒親眼見到她被趕出去,也好,免得我動手,真是不要臉,居然說兩情相悅,肯定是她不知廉恥狐媚的,哼,小不要臉的東西。。。”
謝清霞罵罵咧咧幾句問道“那二公子犯了什麼事?”
“二公子啊。。。”雪霽一臉驚恐的說,聽說二公子差點害死了大公子,二公子讓人在恆之公子的燉品中下藥想毒死恆之公子。。。”謝清霞聽得臉色一變,緊張不已,手中的瓜子灑落在地。
雪霽連忙安撫道“小姐別擔心,你看恆之公子不是好端端的。”她說“偏偏被紅蕪園的人發現了告訴了夫人,作為懲罰被送去了邊關,聽說樂姨娘為了這事還上吊了,聽說是假的,她嚇唬夫人,夫人不相信讓她上吊,最後說是被救了下來,其實壓根沒上去。”
主僕倆在屋子裡低估了大半天,把她不知道的事情,雪霽全打探清楚了,謝清霞倒是沒想到她不過回去一個多月,府上竟然翻天覆地了。
所幸她的恆之表哥還是好好的,還是她的,恐怕等他春闈之後,她姑母就會讓人上門提親,想著她就心花怒放了。
謝清霞打算字府上住幾日,謝清河也沒勸說,和王夫人辭行後離開,忽視身後鬼鬼祟祟的目光,暗想若是無事還是少來府上的好,他總覺得被盯得不自在。
看著她大哥坐上馬車離去,謝清霞準備去主院,走了沒幾步看著離去的背影,在心裡哼了一聲,快步追上去“這不是珠表妹嗎?真巧啊!”想著她的胞兄差點害死自己的心上人,她便不高興了。
文珠見她帶著敵意,倒也不想惹事,畢竟自從她二哥犯了事,府上的人對他們這一房的態度可是冷淡得很,若不是樂姨娘夠潑辣,她們母女的日子那可就不好過了。
“清霞表姐好!”文珠淡淡的行禮道。
“託福!”謝清霞冷漠道“珠表妹可不能學兄長害人,那是要下地獄的。”
文珠聽著氣得一哆嗦,沒想到一照面她就說這樣的話,她臉色一青一白,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謝清霞看得滿意,趾氣高昂的離去。文珠看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的捏著拳頭,恨不得掐死她。看她走遠了氣沖沖的回了園子,碧月不敢跟上去,站在外面候著。
她在身邊侍候著自然明白,她家小姐若是生氣一頭扎進裡間,她最好不要去打擾。其實她知道她家小姐進去做什麼,貼身侍候的能有什麼秘密。
再說了扎小人那麼靈驗的話,這個世上也就沒那麼多惡人了,所以她覺得她家小姐是白費力氣,既然她家小姐不願意讓人知道,她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文珠拿著寫著謝清霞三個字的小人拼命的扎扎扎,扎得個面目全非。
謝清霞和王夫人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回去拿著一盒錦盒去了恆園,婢女看見她進來連忙通報,王恆之聽說她來了,微微皺眉道“就說我在休息不見,讓她回去吧。”
婢女委婉的傳了話,謝清霞也不好說什麼,把錦盒交個婢女讓她代為轉交,還說是親自選買的。
婢女點點頭目送她離去這才進了屋子,道“公子,清霞表小姐準備了禮物,說是送給公子的。”
王恆之頭也沒抬的點點頭,繼續看著書,一手拿書,一手大拇指撫摸著手絹上的繡花,是他最喜歡的梔子花,一遍一遍的想,只希望若娘能平安無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起身喝水,袖子不經意的擦過錦盒一帶,錦盒正好落在炭盆了,炭火熄滅了一下,錦盒開始冒煙,王恆之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像是沒看見似的端著水喝起來。’
婢女聞著怪味探頭一看,瞧著錦盒都燒了,驚慌失措的想要挽救,拿著鉗子夾出來,為時已晚,錦盒和裡面的毛筆已經燒得差不了,婢女頓時不知道怎麼辦,無措的看著王恆之。
他看了一眼燒掉一半的毛筆,道“燒了就丟了吧!”
他記得他送了一管小號毛筆給若娘,不知道她帶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