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她滿心疑問,坐在床沿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乳母,別問了,我今天想靜一靜,不要讓人來打擾我,誰都不行。”說罷她用被子捂著自己。
不用多問,看她著模樣,恐怕是大公子不願意和她走,又說了什麼話傷了她的心,乳母不忍心揭開她的傷口,沉默的坐了一會兒,出去交代鈴兒幾句,她在屋子裡看著,害怕她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
陶若在床上躺著不吃不喝的舔舐傷口,王恆之一襲大紅色新郎袍,胸前繫著大紅色絲綢花,頭戴步步高昇帽,面無表情的敲鑼打鼓的喜樂下一早去了謝家迎親。
謝清霞昨晚興奮的睡不著,一早被她娘叫醒,梳洗打扮一番,看著鏡中一臉喜氣的人,心裡跟喝了蜜一樣,甜的她說不出話,一切禮儀完畢,她坐在閨房裡,頭戴紅蓋頭,等著她心儀的郎君把她八抬大轎的迎娶進門。
聽婢女說新郎官來了,她激動的雙手抓著大紅色的手絹緊張不已。
王恆之到了謝府,拜見了謝老爺夫婦,送上迎親書。又是一陣大禮,王恆之依然面無表情,在管家的示意下,告訴他該怎麼做,怎麼做。
快到吉時,喜娘收了紅包領著王恆之去閨房迎接新娘子,王恆之覺得自己想了很多,又不知道想了什麼,他告訴自己,紅蓋頭下的人是若娘,不是別人。
喜娘攔著閨房的唱著喜慶的攔門歌,紅包收了一個又一個,知道一曲歌唱完,才開啟門讓人進去。
王恆之看著坐在床沿,帶著紅蓋頭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拿出紅綢遞給她,在一左一右婢女的攙扶下,謝清霞忍不住眼眶溼潤的抓著紅綢,一步一步被他拉著一同出了閨房的門。
高堂上的謝老爺謝夫人一臉不捨的看著跪拜的人,謝夫人甚至低頭抹淚,敲鑼打鼓,爆竹聲聲,他們在親戚好友的祝福下,王恆之揹著謝清霞跨過火盆,喜娘打著紅傘遮住他們,王恆之揹著人上了花轎,謝夫人淚眼婆娑的看著迎親隊伍漸行漸遠。
謝清霞的嫁妝很隆重,幾輛馬車幾輛馬車的跟著花轎後面,小件的東西就讓小廝們抬著擔著,看熱鬧的人看見那麼多嫁妝,有些羨慕,有的嫉妒。
再說是侯爺府嫁女,嫁妝豐厚也是應該的。
快正午時,花轎在王府門前停下,吹鑼打鼓的聲音連後院都聽見了。
乳母看著坐起身的陶若,不動聲色的倒了一杯水給她“小姐喝些水吧,別把身子弄壞了,不值當。”
陶若沒接,挽著門口道“是不是新娘子來了?”乳母沉默不語,她笑了一下“她還是進門了,真可笑,真可笑,我這都是做的什麼事,都是徒勞都是徒勞。”
“小姐,別說了。他們成親是他們的事,與小姐無關,小姐還是好好的活著,以後總會想開的。”乳母撫摸著她的頭,道“小姐會有一個好歸宿的,夫人不會把小姐留在府上一輩子的,只要小姐乖乖的。”
陶若不語,聽著喜樂,她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她的好歸宿在哪?註定了是錢生,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
她連司馬家都送了信,可他們一直沒回復,她最後一點希望都沒了。她以後該怎麼辦?王夫人一定會把她嫁給錢生的。
她不會答應的,她要離開,既然他已經不要她了,她也不會再次賠上一生。生無可戀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著噩夢發生。
前院熱鬧不已,王恆之揹著新娘跨火盆進門,和謝清霞拜天地,夫妻對拜,在親戚朋友,家人的見證下,他拉著謝清霞進了新房,新房不在恆園,而是東邊的另一個園子,比恆園還大。
王恆之還要出門招待客人,他和清霞在新房裡坐帳坐了大概半個時辰,喜娘把他請出去,王恆之如釋重負的出了新房,偏頭看向紅蕪園的方向,神情莫測,心中隱隱作疼。
他站了一會兒離開,一杯一杯和客人們喝酒說話,聽著祝福的話,他笑了,笑得很苦澀,很心酸。
夜幕緩緩降臨,王恆之卻醉了好幾次,吐了好幾次,王夫人瞧著他不對勁,讓管家好生瞧著。免得洞房都入不了,那就讓人笑話了。
紅燭高燒,謝清霞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再聽著雪霽說天黑了下來,她越來越緊張心慌,雪霽把打探到的事情說給她聽,說是陶若如今被關在紅蕪園,就是他們成親都沒讓出來。
謝清霞聽著冷笑,礙於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要注意言辭,否則她真想好好的咒罵幾句。
感覺外面似乎有人走來了,謝清霞連忙端坐好,門很快被推開,王恆之被管家扶著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