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綠色,零星開放著幾朵荷花,白色,粉色,粉白,倒也好看得很。
她們走近時發現小木船邊站著的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人,吃驚道“沐雪,你說的船手不會是三公子吧?”讓司馬玦給她們划船,陶若真的是有些受驚不小。
“三哥的水性極好,划船也漂亮,每年夏天我和大姐都會坐船遊玩的。不用擔心,就算落水了,三哥也能把人救上來。”沐雪說著面上一紅,道“小時候我比較頑皮,一不小心落水了,就是三哥救我上來的。”
陶若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身份不符合啊,她們是女眷,他可是男子?
文瑜似乎沒留意這點,朝司馬玦行禮道“有勞三公子了!”
陶若聽著差點栽進湖裡。
對於男女大防什麼的,她以為自己夠看得開了,沒想到她們似乎也是一眼,瞧著她們依次在婢女的攙扶下上了小船,陶若遲疑不動。
文瑜笑著招手“若姐姐,快點。”
陶若看了看司馬玦,搖搖頭,道“突然覺得身子不舒服,就不上去了,我在亭子裡等著你們吧!”
對他,陶若還是有些尷尬的。
文瑜她們聽了有些失望,沐雪以為她害怕,安撫的拉著她的手道“沒事的,你看瑜妹妹都不怕,三哥會護著我們的。”
陶若正要說話,司馬玦笑道“陶小姐這是信不過本公子嗎?”
“沒有!”倒不是信不過,而是她真的不想,瞧著沐雪哀求的看著她,陶若暗暗吸了口氣,點點頭,對司馬玦道“有勞三公子了!”
司馬玦嘴角一揚,笑了笑,道“樂意為三位小姐效勞。坐穩了啊!”
說罷拉著竹竿趁著水底,陶若死死的抓著船沿,有些緊張,抬頭瞧著沐雪輕輕鬆鬆,神情坦然,一手打著描繪著精美水墨畫的油紙傘,一手拂過荷葉,悠閒閒適的模樣和她緊張過度的神情一對比,她可真是大驚小怪了到覺得狼狽了。
隱約覺得有人笑話她,她抬頭看了一眼,就見司馬玦嘴角含笑,目光從他頭上平視而過,他這掩飾得也太明顯了,陶若覺得臉都丟光了,騰的一下紅了一大片。
文瑜瞧著知道她不好意思,體貼的拿了一把油紙傘給她,她連忙開啟遮住司馬玦的目光,回頭對著文瑜感激一笑。
瞧著她神情悠然,陶若意外的問“瑜妹妹不怕?”
文瑜搖搖頭,道“挺有趣的!”說著撫了撫盛開的荷花,以為她會摘下來,誰知道她只是撫了撫,不一會兒就從她手中滑過,船隻一直在前行。
她們似乎心情不錯,陶若卻是不踏實的,畢竟前世那段記憶算得上驚恐了,所以坐在船上她覺得有些危險,儘量不坐在兩邊,她穩穩當當的坐在中間,一手拿著油紙傘,一手扶著船沿,一邊緊張的的提著心,一邊看著綠油油的荷葉中嬌豔的荷花,漸漸的忘卻了害怕。
司馬玦的船撐得確實很穩當,沒感覺到顛簸,這讓她鬆了口氣,微微抬高油紙傘,看著滿頭大汗撐船的人,一掃方才的瀟灑自如,隨著他的熟練的動作,不似溫文爾雅的公子哥,倒像是硬朗的漢子,這讓陶若有些吃驚。
怕被察覺,她看了一眼低下頭,用油紙傘遮住自己的視線,。
船隻在湖面繞了一大圈,沐雪詢問道“累不累,要不要上去喝茶?”
陶若是求之不得的,點點頭,道“有些渴了,瑜妹妹呢?”
“我也有些渴了!”文瑜摘下一片荷葉,把荷葉撕得一長條一長條的在手中把玩。
司馬玦聽著她們的對話,不動聲色,不等沐雪說話就划著船朝岸邊劃去,沐雪瞧著他留了不少汗,拿著手絹小心的上前,他看見了,停下船隻,接過她手裡的手絹,笑了笑背對著身子擦拭臉上的汗水。
他擦完臉把手絹還給沐雪,目光瞟了一眼,整個人遮擋在油紙傘下的身影,穩穩當當的划著船靠近岸邊。
乳母她們看著小船兒過來,已經遠遠的等著了,湖邊的亭子已經準備好茶點,乳母扶著陶若上岸,陶若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乳母看著她衣服都溼透了,低語道“小姐不適就別上去,瞧著都嚇壞了。”
她失笑的摸了摸臉,道“無事!”
幾個人剛坐下,婢女們擰著面巾,扇著團扇,圍著侍候著,洗了一個臉,陶若覺得舒適了謝,可瞧著衣裙都黏在身上了。她有些抱歉道“沐雪妹妹,我想換一身衣裙!”
好在司馬玦一上岸和她們打了招呼就離開了,不然陶若汗淋淋的衣裙可就笑話了。沐雪點點頭,詢問她有沒有衣裙換,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