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兒子,唯一的盼頭啊!
文珠得知訊息,跑去主院求情,王夫人連院門都不讓她進,讓婢女擋了回去。她沒辦法去求文瑜,文瑜讓紫鶯關著門不見她,文珠氣得在園子裡大罵。
罵了半天見她不出來,她想起了陶若,知道都是她害的,氣沖沖的去了紅蕪園,兩位嬤嬤攔著不讓她進去,她又在院門口破口大罵,沒一點閨閣小姐的模樣,簡直就是粗野丫頭,是潑婦。
陶若聽著她罵人,並不在乎,聽鈴兒說王遠之會被送去邊關,她覺得這再好不過了,邊關那個地方,可不是有去無回的,若是打仗了,就他一個公子哥,刀劍無眼,還不被殺死,想來也是王夫人的主意。
幸災樂禍了半天,陶若隱隱擔心起來,她知道王夫人處置了王遠之,剩下的不就是她呢!她希望文琬快點看見她寫的信。
夜裡下了雪,第二日早上外面雪白了一片,陶若看著屋簷上垂掛著透明的冰棒出神,乳母出去了一趟,見她站在外面,進屋拿了披風給她裹上,她問道“怎麼了?”
“庫房不給木炭,說是夫人吩咐了!”乳母擔憂的說“這都下雪了,沒木炭取暖個,這個冬天可怎麼過?”
“多穿點衣服吧!”陶若淡淡一笑道“下午你去文瑜哪兒轉轉,看能不能弄點回來!”乳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想了想,乳母道“二公子今早被送出去了,樂姨娘鬧著上吊被救了下來。”
陶若點點頭,並未說什麼。
下午乳母出去了轉了一圈,回來時懷裡抱著一小包木炭,怕被門口的嬤嬤發現,她藏著掖著才拿進來。
兩位嬤嬤下雪天在門口站了一晚上,第二日全都病倒了。
王夫人得知皺了皺眉,柳月問道“要不要再讓兩位婢女過去守著?”
“不用了,別讓人去遭罪!”王夫人想起上午去看王恆之時,他舊事重提,一個勁的說陶若的好,又說他們的誓言,若不是礙著他身子弱,經不起刺激,她真想罵醒他,看他如何心心念念,念著那個白眼狼。
她是絕對不會讓她進門的!
如此一想,王夫人披著披風,讓柳月多帶幾位婢女一起去了紅蕪園,陶若正在縫製披風,聽見動靜乳母出去一看,立馬扭頭道“小姐,夫人來了!”
陶若愣了一下,連忙收拾好披風藏起來,剛藏好王夫人就進來了,看見炭爐裡燒著木炭,又看看站著的陶若,面無表情的朝陶若走過去。
陶若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站著未動,心裡卻有些害怕。
王夫人伸手抓住她的右手臂,撩開袖子往上推,毫無遮擋的手臂瞬間覺得寒冷,陶若順著王夫人的目光落在手臂上紅色的守宮砂上,對王夫人的舉動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王夫人看著守宮砂卻鬆了口氣,看來他們還未做糊塗事,這樣一來她也就放心了,甩開她的手盯著她說“這麼些年養著你也算仁至義盡了,但是也不會白養你的,就憑著你救了恆之一命,姨母也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收拾收拾你的東西今天滾出府去。”
“姨母,若娘不走!”陶若聽著開口道。
“由不得你走不走,你還真是不知廉恥,我都不計較你勾=引恆之了,你還不知好歹,是不是想讓我叫人把你丟出去?”王夫人瞪了陶若一眼,看了看乳母,乳母見狀,扭頭開始收拾貴重的東西,鈴兒也上前幫忙。
陶若不願意走,哀求道“姨母,你要打要罰都行。不要讓若娘離開,若娘說過會好好侍奉姨母的,姨母就給若娘這個機會吧,若娘和恆之表哥是兩情相悅,並不是。。。”
話還沒說完,陶若臉上一痛,屋子裡想起響亮的把掌聲“你還有臉說!”
陶若撫了撫臉,跪在地上道“姨母,求你成全!”
“痴人說夢!”王夫人甩了甩袖子,甩掉她的手。
瞧著乳母收拾的差不多,她道“放心,姨母不會讓你無處可去,城外二十里處有個莊子,以後你就住在哪兒,等你及笄了姨母會給你尋一門好親事的!”
陶若突然明白她為什麼看她的守宮砂了,是想確定她和王恆之有沒有做苟且之事,若是守宮砂不見了她又如何處置。
“我不走,死也不走!”陶若抱著樑柱不鬆手。
王夫人見她耗上了氣得讓婢女把她攆出去,儘管她抱著不松,一個人還是抵不過三四個人又拉又拽又掐,最後她還是被綁著丟上馬車,乳母,鈴兒,一人抱了好幾個包袱,全都是細軟,乳母懷裡拱拱的,想必塞著她的首飾盒子。
王夫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