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陶若氣呼呼的進屋,坐在床沿生悶氣。乳母在外面瞧了瞧,覺得不對勁,掀開珠簾進來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沒事,乳母別多心。”說罷不想多言,靠著床頭悶悶不樂的絞著手絹。
乳母瞧著,想來是瑜大公子有關,她也不好問,也不好打擾,便退了出去,天黑了她點燃了蠟燭,又準備了熱水給讓她去沐浴。
陶若梳洗了一番睡下,乳母出去關園門回來,瞧著躺著的人,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還是她發現了,問道“乳母有什麼事?”
“小姐,園子外面站著一個人,瞧著身影像是大公子,小姐要不要出去瞅瞅?”
他怎麼會在外面?想著她已經穿戴好,讓乳母給梳理好頭髮,提著燈籠出去看看,一出去就看見桂花樹下站了個人,仔細看了看,那身形可不就是王恆之。
心裡有些複雜,她提著燈籠走過去“表哥怎麼站在這,夜色不早了回去歇著吧!”
王恆之看著她又驚又喜,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瞧著周圍無人,他抓著她的手,看了她好一會兒,陶若別開臉不看他,過了一會兒,他問“若娘,你怎麼了?”
“沒事!”看在他守在園門外,陶若也不好說什麼氣話,原本也是她無理取鬧了,他不知道謝清霞的心思,定然以為是尋常的往來。卻不知道謝清霞可是藉故和他套近乎,想著,陶若在心裡嘆了口氣,語氣柔了謝,安撫道“表哥回去歇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好不好?”
王恆之見她神情淡淡的,並無不妥,鬆了口氣捏了捏她的手,道“若娘離開,我還以為做錯了什麼惹若娘不高興了!”
“沒有!”陶若笑笑,燈籠塞他手中,道“回去早些歇息!”
他點點頭,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這才心滿意足的提著燈籠一步一步離開,陶若看著他的背影,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變得心事重重。
夜裡又坐了一個夢,夢見他和謝清霞舉止親暱的從她身邊走過,她想追,想叫住他們,無奈出不了聲音,也動不了,把她記得滿頭大汗,最後踢了一下,她驚醒了,發現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床幔外黑乎乎的,她閉了閉眼繼續睡,知道還未天亮。
第二日請安後,陶若讓鈴兒多盯著青蕪園,若是看見她找王恆之,一定要跟她說,鈴兒很機靈,對她的話從不敢不從,倒也是得心應手的人。
中秋節王老爺,王夫人進宮赴宴,陶若她們留在府上和兩位姨娘,以及王恆之他們幾位公子一起過中秋節,雖然少了兩位主事的,王夫人也沒虧待他們,讓廚房準備豐盛的晚飯,他們一起坐在花廳用飯。
用了晚飯便散了,各自回去賞月。文瑜拉著陶若去她的園子坐坐,她推辭不過,只得跟著她去了青瑜園,兩人在亭子裡坐著喝茶說話,說了一會兒紫鶯端著月餅上來,她們才吃了晚飯,倒也不餓,兩人分食了一個月餅。
看著夕陽沒入西方,圓月還是一個模糊的輪廓,陶若藉口肚子不適,回了自己的園子,文瑜挽留了一會兒就讓她回去了。
陶若看見衣裙的下襬弄髒了些,她回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又重新讓乳母幫著梳理了頭髮這才高高興興的出門。
她到了沒看見王恆之的身影,暗想他無事應該早就到了,等了一會兒她去周圍看了看,正好看見他和謝清霞並肩走著,兩人在說著什麼,謝清霞含笑一臉嬌美的偏頭看著他,雙眼亮晶晶的,她看著心裡很不舒服。
見他們往這邊走來,她下意識的躲在隱蔽的地方蹲著。
不一會兒他們走來,就聽見謝清霞嬌笑道“。。。他們舞龍很好看,下次若是有機會,表哥也去看看就好了!”
他們沒看見一旁的樹蔭後面藏著一個人,王恆之道“有機會確實應該去看看!”他擠得若娘也說嫘祖廟的雜耍很有趣,他都是有些嚮往。
“嗯!”謝清霞笑了一下,道“走了這麼久都有些累了,不如去荷花池那邊坐坐吧,荷葉都有些枯敗了。”她說著遺憾,一副傷春悲秋的模樣。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可不就是他經常和若娘見面的地方,沒看見她,他鬆了口氣,道“不了,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看看書,表妹若是有興致可以去坐坐。”他知道一個人應該不會喜歡那麼安靜的地方。
聞言,謝清霞有些遺憾,想著快春闈了,她體貼道“表哥不去我也不去了,正好順路,我們一起走回去吧!”
王恆之聽著嘴角抽了抽,他想拐個彎再回來,現在看來是要回去了再出來。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