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恥,不知禮儀,不知。。。
總之他很差勁,就算是夫妻,也不可能做到他這般坦然,毫無羞恥,毫不遮擋的暴露在她面前。
他不害臊她都替他臉紅了。
聽見撲通落水聲,陶若鬆了口氣,知道他這是坐進木桶了,睜開眼時正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他就那麼光溜溜的坐在木桶的面對著自己,水很清,隱隱看得見胸膛一下的身子,她再次羞恥了。
目不斜視的越過他的肩頭走到身後拿著葫蘆瓢給他淋溼頭髮,雖然沒伺候過別人沐浴,倒是讓別人侍候過,她學著乳母給她清洗的模樣,拿著澡豆抹在手上搓著出了一點點泡沫之類的東西然後塗在他頭上,如此幾次才清洗乾淨。
司馬玦享受著她的侍候,又被熱水冒著,很快便昏昏欲睡。
陶若給他洗乾淨頭髮用乾淨布巾包裹著,又拿著澡豆給他清洗身體,腰一下她是不去觸控的。
等給他清洗的得差不多,她又熱又累,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嬌豔若滴。他瞧著心思一動,抬臂捧著她的臉,一把拉了過來,雙唇湊過去。
慌忙之中,陶若的雙抓著他的手臂,袖子下滑,浸泡在熱水中,溼漉漉一片。他輾轉允吸了半響,纏著她的小舌頭追逐了好一會兒,才鬆開面紅耳赤的人蹭了蹭她的鼻子,道“娘子真會侍候人,改明兒還得有勞娘子呢!”
陶若羞得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疼得哎呦哎呦的叫著,似乎很疼很疼,她聽著大快人心,擰著溼漉漉的袖子出去換衣服。
看她走了,司馬玦吧唧吧唧嘴巴,覺得這個小妻子實在是太可人了。
外面下著雨,司馬伕人讓他們各自在園子裡用飯,不要走來走去淋溼了受寒,外面淅瀝瀝的雨聲倒是讓人覺得寧靜,用了晚飯司馬玦突然來了興致,拿出笛子吹奏一曲,陶若靠著軟榻聽得出神,望著左右搖擺的樹枝,心神寧靜。
一曲終,司馬玦在她身邊坐下,抓著她的手道“聽說你的箏彈奏得很好,等下次沐休了彈給我聽好不好?”
“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還是不要讓你困擾了!”陶若含蓄拒絕。
司馬玦點著她的唇道“妄自菲薄。”
陶若被他貶得有些惱了,打掉他的手進了裡間,司馬玦笑笑不說話,跟著進去,看她坐在梳妝檯前轉動著玉鐲,從後面抱住她道“我改過,不是妄自菲薄,是自慚形穢好不好?”
她聽著沒動,聳了聳肩膀想要甩掉他,他整個人壓在她肩上又怎麼甩得掉,倒是把她壓得彎腰駝背了。
司馬玦有分寸,只是壓了小半的身體重量,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道“今晚無事,我們早點睡吧!”
“我還不困,你去睡吧!”陶若暗暗心驚,明白他說的不只是睡覺那麼簡單。
“沒事,累了就說得著了,我幫你。”說著把她從上而下抱著她的腰扛在肩上,陶若嚇得大驚,抓著他的衣袍不松,引得他哈哈的笑著朝床上走去。
乳母聽著一點動靜,吹滅了外間的蠟燭悄無聲息的關門出去,想著今晚的雨會下一晚上。
一連幾日都下著雨,地上溼漉漉一片,好在不是生冷,屋子裡甚至有些悶熱,她沒事就開啟窗戶透氣,下著雨沐雪也不怎麼走動,府上一連安靜了幾日,只有婢女奴僕在園子裡穿梭,她們只是早上去請安,出去一趟而已。
她無事便把尾巴雨傘畫好,杏花春雨圖,畫上去竟然覺得比真實的更好看,晾乾後等天氣好了讓乳母拿出去上油,如此便可在雨天或者陽光強烈的時候使用。
雨停之後便是天晴,連著晴了兩天地上又幹爽得很,不過海棠花時徹底的落了,嫩葉長了出來綠油油的。
雨停的第三天是沐休之日,壽王家讓媒人上門請八字。乳母擺著香案,陶若淨手焚香,坐在亭子裡彈奏箏曲,箏聲清越連綿,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又如十里荷塘,微風吹動荷葉。
司馬玦聽著示意婢女把他的長笛拿出來,他放在嘴邊與她合奏,如影隨形,如夢如幻,低沉綿長,默契如一。
她聽著忍不住抬頭看他,而他也好了過來,一雙眼眸溫柔如水,看著自己像是要把人溺死,她看得心中觸動,面色緋紅的移開目光,司馬玦看著心中歡喜。
沐雪站在院門前聽著,見他們夫妻合奏,一站一座,深情對望,她看著只覺得心中讚歎,這是令人羨慕的一幕。
不忍打擾,她退了幾步站在院門外聽著,心潮湧動,暗想三哥三嫂相處甜蜜,真是羨煞旁人了。
大少夫人抱著行哥兒站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