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起伏,極為淡然平緩。
“是。”慕容宸睿點頭。
“以皇上的精明睿智,竟看不穿此等招數?”路映夕彎了彎菱唇,微嘲道:“倘若皇上真的中了招,那就是臣妾高估了皇上。”
“許久沒有領教皇后的伶牙俐齒,朕倒真有些懷念了。”慕容宸睿笑望她,嘴角浮起幾許興味和溫情。
“皇上這是意圖轉移話題?”路映夕不接他的茬,顧自追問道,“既然皇上看透了棲蝶的伎倆,自然不會讓她如願,那她緣何會有身孕?”
“這幾日都不見你問,朕還以為你不介意。”慕容宸睿揚眉笑得俊朗愜意,似乎心情份外愉悅。
路映夕知他所想,索性如他所願地承認:“臣妾亦不過是小女子,度量小、心眼小,怎會不介意?臣妾一直不問,不正是等皇上主動開口解釋麼”
慕容宸睿聽著輕笑出聲,滿意地道:“你早該這般誠實。”
“現在皇上可以為臣妾解惑了嗎?”路映夕微惱地橫他一眼。
“可以。”慕容宸睿滿眼笑意,緩緩道:“當時朕巳察覺酒中有異,便假作飲下,再以內功逼出熱汗,讓她以為朕慾火難耐。”
路映夕抿起唇,不吭聲地盯視他。
“她一再挑逗,朕只作陷入昏睡,無法與她──”慕容宸睿識趣地省咯掉一段描述,直接說出結果,“隔日清晨,她便赧然委婉地讓朕知道,朕與她巳有肌膚之親。她以為朕中了媚藥意識不清,想要就此賭一把,朕自是順她的意,佯裝微怒,継而再接受了那‘事實’。月餘之後,她聲稱有了身孕,太醫確診是喜脈。”
路映夕皺起黛眉,腦中不自控地浮想棲蝶挑逗容宸睿的畫面,心底不自抑地冒起酸氣。但她嘴上還是理智冷靜地分析道:“棲蝶早前就曽宣稱有孕,依臣妾之見,那次應是服用了一種奇藥,造成喜脈假象。而此次,亦可能是故技重施。”
“無論她是真有孕,抑或故作假象,都與朕無關。”慕容宸睿撇清關係,才正色道:“霖國想要借她扳倒朕,未免太小覷朕的能耐。朕早巳有部署,將計就計──”
他忽然收了聲,眯眼望向房門。
路映夕綻唇一笑,配合地提高音量道:“不知這家客棧可有供應熱水?滿身塵土著實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