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5部分

可是事實本就如此,不是嗎?即使沒有那三個字,也不能就此抹煞一切,

慕容宸睿有一瞬的怔愣,但隨即沉澱下心緒,目光深深地凝視她,低沉地道:“朕愛的是何人,朕自會分辯。”

見他眸底似有一絲鋒銳芒氣閃過,路映夕忽然安下心來。他逐漸喪失某此記憶,其實便是失去心底最柔軟的那一部分。她有一種奇異的預感,他會開始自衛性地變得冷酷堅硬。

心裡略一放鬆,倦意就襲上來,路映夕軟綿地躺回床上孱弱無力,神氣極差,眉間氳著濃重的黑氣。

慕容宸睿皺眉看她一眼,默不吭聲,旋訓身便往外走。

路映夕也不留他,任他離去。

她料得甚準。當夜,刑部低調而全面地搜查了棲蝶的落霞宮。那整片的蝶飛草是明明白白種植著的,刑部要查的自然是另外的事是否有其他人暗中動了手腳,蓄意栽贓給段皇后。

但是直至天光,刑部依舊一無所獲。棲蝶的嫌疑始終最大。

當晨曦透雲而出,日頭高高升起,棲蝶被請離了落霞宮,帶去了刑部。

路映夕辰時醒來,依在床頭聽著晴沁彙報這此訊息,心中也不覺意外。刑部審人,自有明的一套做法和暗的一套做法。現下慕容宸睿已經下令嚴查不貸,刑部必是知道應該怎麼做。

“娘娘?”晴沁見她一直緘默,疑感地喚了一聲。

路映夕淡淡揚唇,啟口道:“棲蝶正懷著身孕,刑部至多也只敢在言辭上使狠勁,不會動真格。”

晴沁擰起秀眉,話語裡透著不滿:“娘娘您現今只剩一口氣懸著性命,皇上還捨不得解決那棲蝶?”

路映夕搖了搖頭,平靜道:“在還未查出棲蝶的價值之前,我這口氣只能暫時懸著了。”

“她有何價值!”睛沁低低地唾道。

“她腹中孩子的父親,想必是極重要的人物,所以皇上才會想要留著棲蝶。路映夕思索片刻,再道:“棲蝶身上有一塊先帝御賜的免死金牌,恐怕連皇上都忌憚三分。”

晴沁聽得越發迷糊,滿眼不解。

路映夕沉吟:“先帝曾留下遺圳,凡執免死金牌者,便是皇朝恩人,而此人無論犯下什麼錯,都可免其死罪。”

雖然她手上也有一塊免死金牌,但那並非先帝所贈,意義裁然不同。

睛沁聽出了重點,不禁忿忿:“如此一來,那段棲蝶豈不是有恃無恐”

“那也未必。”路映夕淺淺一笑,面容虛弱卻是眸光清冽,先帝賜子的免死金牌固然無比珍貴,但也只能保她一次性命。

“娘娘的意思是?靖沁疑問。

“我若‘死’了,棲蝶總該拿出那面免死金牌保命了吧?路映夕唇畔抿著笑,卻似霜雪凝寒。若不除棲蝶,她和孩子及慕容宸睿都不礙安寧,即使不為自已,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她也必須狠下心來。

“娘娘打算詐死?”晴沁一驚,忙捂住嘴,小聲地道:“如果到時候刑部處事太慢,娘娘可能會被抬入棺木中”

“睡在棺木中又有何妨?”路映夕不拘地笑了笑:“照皇族現矩,妃後薨逝,需由宮人守靈守足七日,才藏入皇陵。七日的時間,足夠刑部辦事了

“娘娘這般犧牲會否太大?”睛沁遲疑,視線落到她圓隆的腹部:“對胎兒會不會有影響?”

自從我得到師尊灌注的真氣之後,內力異常深篤,閉氣七日不成問題。但是腹中寶寶經不住餓,到時要靠你從中周旋了。路映夕凝眸看她,目光溫暖柔和,滿是信任之色。

晴沁微挺直背脊,以赤誠眼光相時,鄭重應諾道:“奴婢向娘娘保證,一定不會讓娘娘和腹中皇嗣餓著分毫!

路映夕含笑點頭。這個計劃雖然大膽,但是風險不大。只不過,不知到時慕容宸睿會有什麼反應?他已漸忘了她,應該不會太過悲痛吧?

終究是有此擔忱,但此次的事不容她心慈手軟。現在只等曦衛趕到,查出棲蝶背後的“價值”,便要開始行動了。

“氣若游絲”地拖了一日,替路映夕診脈的太醫一次比一次面色凝重。

慕容宸睿雖不宿在鳳棲宮中,但每晚都會抽空過來兩劑鍾。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原先他只覺得左胸。似乎莫名的空蕩蕩,可這幾日眼見她愈發不行了,胸口那神空虛感無聲無息地變成了一種疼痛。有時聽著太醫稟告她的病況,他會感到錐心的劇痛,竟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夜色漸重,他靜靜地坐在她的床畔,凝視著她。這張明豔精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