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她這幾年每天有一大半時間都是昏睡中度過。
花千骨點頭,眼睛看著他,目光雖沒有焦點卻不失神采、
“幽若走了。”
——————去哪裡了?
花千骨打手語問。
“似乎彥月的師傅要彥月繼任主持方丈之位,他敢去阻止去了。”
…小月要當方丈?
“他已經拒絕了,可能他自己都還弄清楚為什麼拒絕吧”
…你沒給幽若說?
“讓他急急也好,正好給我們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不然他總在外面偷聽”
花千骨無語,他不是都施法隔音了嗎?幽若根本一直什麼都聽不到。
“拿什麼東西?”大老遠就聞到香味,清新淡雅,若有似無,彷彿能勾起人最深沉最遙遠的回憶。
“你在魔界的這段時間還調香了?”
花千骨搖頭。
——紫燻姐姐託我帶回來給你的。
白子畫遲疑了一下道:“好的,我收下了,要是再見替我謝謝她。”卻沒有伸手接花千骨遞過來的東西。
花千骨很想知道白子畫現在是什麼表情,可惜看不見,微微嘟起嘴吧,把香囊又放回鼻下左聞右聞。
——真是好香,放下執著後的大徹大悟,這樣的味道,我無論如何都調不出來,這回是我輸了。
白子畫無奈搖頭,扶她起來照例要給她調息真氣,花千骨卻揪住他袖子。
——師父,你為什麼要對紫燻姐姐那麼絕情!你早知道她喜歡你的對不對?知道她為你擋過天劫,也是為了你才墮仙的?
白子畫不語,只是擰眉看著她:“這衣服是紫燻給你的?”
花千骨看不見了,衣物一向由幽若準備由他經手,這件衣服的料子是由銀蠶魚吐的絲織成,只有東海有。
——是啊,好看嗎?
紫燻姐姐說,就算自己看不見,也應該在師父面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白子畫眉頭更緊了,她不會在殺阡陌面前也穿成這個樣子吧。
——你還沒回答呢,不準把話題岔開。
她又不是之前沒恢復記憶的小骨,總是被他忽悠。
白子畫脫下外套遮住她露在外面的雪白雙肩:“我知道又能怎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自己的固執,紫燻是驕傲的人,我給不了她愛,她也不需要我的憐憫。”
——可是……
花千骨還繼續打抱不平,卻被白子畫勾起下巴。
“我還沒跟你算賬,之前居然敢 給我下春藥!”
——不是我下的,是竹染。
“可是你居然那時候讓紫燻來給我送解藥,你什麼意思?”
花千骨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再多說。
白子畫提到自己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刻依然耿耿於懷。
“我當時氣得真想從沒收過你這個徒弟。”
花千骨連忙摟住白子畫脖子,補上幾個親親,不過沒找準位置,親在白子畫鼻尖上。
白子畫輕嘆,偏轉頭,那張小嘴仍不死心的有繼續尋著他的貼過來,唇上帶著紫薰香囊的那股淡淡香氣,在他唇上摩挲了一會兒,溫暖柔軟的舌尖輕輕探出,描繪著他的唇形,然後撬開縫隙進入,一直不規矩的小手也悄悄探入他的衣內。
白子畫連忙把花千骨推開,臉頰微微泛紅:“不準胡鬧。”
明知道以她現在還沒長大依舊十四五歲的孩子模樣,自己不可能對她做什麼越軌的事,她卻老是挑逗他,夜裡睡覺還總把他當床。
花千骨得意的捂著臉無聲的哈哈大笑,前俯後仰的頭不小心撞在牆上,疼得呲牙咧嘴,白子畫只能無奈的揚起嘴角。
……好想要個小小白!我們都成親五年了五年了!
花千骨舉著小拳頭抗議著,她想吃師父很久了,可是這些年來他們夜夜同床共枕,居然還是半點進展都沒有。
白子畫挑眉,她真是越來越膽大了!有本事就快點恢復視力恢復法力快點長大啊,總之在那之前休想他會碰她,而且他也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適應,徒弟變娘子的事實。
……你還是不肯接受我,你還是隻把我當徒弟,我知道你和我成親只是因為內疚……
花千骨開始裝哭,不用醞釀眼淚水就嘩嘩的往下掉。
白子畫知道她又在撒嬌,可是心一下就軟了,小小的人抓過來,溫熱的吻順著後頸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