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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雖然怎麼看都顯得有些勉強,對面的男子卻似乎有了一些交談的慾望,雙手環胸,靠向身後的樹幹,儘管沒有開口,但那雙時刻透出冷傲嘲諷的眸子卻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麼多天了我們都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不如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依依,你呢?”林依依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試著小心翼翼地用最和平的方式跟他溝通。

對面那人只是一言不發地用那雙譏誚的眸子盯著她,直到她的火氣開始上升,耐心快要宣告失敗時,他才懶懶地開口:“你爬上樹就是為了說這個?”

“呃……”一句話澆熄了了她剛剛燃起的怒火。

她有些尷尬地想起自己剛剛爬樹不成,差點失足跌死的慘樣,訕訕地開口:“我是想說我們可不可以打個商量,比如你送我出去,我可以給你錢或者別的東西作為回報……”

“送你離開?”林依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完全沒注意到男子說這話時的嘲弄語氣。

“嗯。”用力地點頭,像是怕他看不到一樣,接連點了幾下,林依依的小臉開始綻放出希望的神采。

“可以”拉長的調子有一抹漫不經心的調笑,惡意的笑容浮現在銀色的面具下。

“真的嗎?那我就當你答應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騙你的,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會……”林依依興奮的言語在男子越來越明顯的邪笑中消失。

她不笨,自然看得出這男人此時的笑意味著什麼。

砒霜

林依依握緊了身側的雙手,因興奮而潮紅的小臉瞬間褪去了顏色,憤怒像開閘的洪水般洶湧而來,再一次漲紅她的小臉,被戲耍的不甘和怨恨,讓她的理智盡失。

她發瘋般地衝向那個男人,卻在還未碰到他的衣角時,被他輕鬆的擒住了雙手。那雙手如鐵鉗般輕易地阻止了她的動作,男人嘲弄地笑,似乎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林依依咬唇,抬腳想要狠狠地踢向他,卻被男子反身,抵在了他身後的樹幹上。

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在他面前的無能為力,但卻不甘心就這樣屈服。狠狠地瞪向他,眼底是惱羞成怒後的不甘和怨怒。

他低頭看她如螞蟻憾樹般狂亂的掙扎,嘴角的笑容不曾稍減。這女人確實跟其它人不一樣,從沒見過哪一個人能在他的冷眼下毫不退懼,眾人見了他都會避之不及,只有這個女人,在第一次見他時竟要他救她。

救人?他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是救一個毫無用處的女人!但他那天卻將她帶了回來,不是為了救她,只是想看看她在看清自己後,會不會也如那些人一樣惶懼,而她也沒讓他失望。

她醒來後,不但惶恐,還急欲逃離。不過,這女人再一次清醒後卻不再懼怕他,甚至不畏懼與他相處。所以要他放了她?當然是痴心妄想,若不是她挑起了他的興趣,她能不能活到現在都不一定呢!

“放開我!”全身被他制住,林依依憤怒得幾乎要發瘋,她張口用力地咬向他的肩頭。

一隻手狠狠卡在她的脖子上,讓她開始呼吸困難。即使嚴重的缺氧讓她急欲張口呼吸,她也倔強地死咬住他的肩頭不放,有些失去焦距的眼依舊狠瞪著眼前的逐漸模糊的臉,直到眼前發黑,再也看不見。

“我可以容忍豢養的寵物偶爾伸出她的小爪子,但不表示她可以將爪子伸到主人身上!”男人殘冷地看著她,眼中有薄薄的怒氣。

他鬆手,冷冷看著她失去意識的身體沿著身後的樹幹緩緩滑倒在地。

自從那天以後,林依依便再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因為她終於明白,想要跟他溝通,無異於對牛彈琴。

即使每晚還是被迫與他共睡一床;她也儘量離他遠一些;雖然最後都是白費力。他還是那樣霸道地強擁她入眠;像是貪戀她身體的溫度。

隨著天氣漸漸轉冷,林依依才發覺他的體質似乎有些異於常人,以前不覺得,現在她才發現他的體溫比一正常人要低得多,有時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都感覺得到他肌膚中透骨的冰涼。

儘管有些奇怪,她還是決定選擇了忽略他,不就是比別人冷一些嗎,最好冷死他,那她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林依依有些惡毒地想。

收回散亂的思緒,林依依低頭瞄了一眼手中的冊子,忽然兩個眼熟的字跳進了她的視線裡砒霜!

這個不錯!只要一點點,不信這傢伙還不去見閻王!

林依依好心情地研究起來,似乎看到自由正在向自己招手,不用多久,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不必再過這種原始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