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絲洞,舍必崖……”
万俟子遲坐在裴彥卿的對面,嘴中吶吶念著裴彥卿說起的那個地方,深邃如寒潭的墨眸中有了一絲疑慮,淡淡地看著遠處,若有所思地沉默著,裴彥卿微微一笑,抬頭看著對面沉吟的子遲。
“我可是歷盡千辛萬苦,就只有這些訊息……”
忽然腦海裡閃過那天在河邊的事情,想著那個野蠻的女孩和自己的尷尬窘迫,斯文儒雅的臉龐上現出一絲好奇和笑意,沒有提起那個女孩,他收斂笑意看著面前沉思的卓王。
“聽說你派池澄出馬還被人搶去,回來的路上人人都在傳,項川府的一位姓林的姑娘當眾搶了你卓王爺的……青花瓷!還以一曲絕世名曲出盡了風頭,傳得神乎其神,我都好奇了。”
子遲淡淡揚眉,不屑地抿了抿薄唇,依舊是神色淡漠。
“無所謂。”
裴彥卿受不了地白了他一眼,對他的冷漠不置一詞,忽然好奇地抬頭轉向一旁沉默頷首而立的池澄。
“池澄,你來說說,是個怎樣的姑娘?”
忽然被點名叫起的池澄,頓時一個激靈,有些猶豫地看向自家主子,神色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和冷淡,不過沒有開口制止,應該就是預設了吧,池澄扭頭恭敬地看著一臉玩味的裴彥卿。
“回世子,是個十六歲左右的姑娘,名叫林無念,不知道來歷。”
“噢?”
裴彥卿好奇地挑了挑俊眉,平時的嚴肅收起,顯示出八卦的一面。
“無名小卒就這麼厲害?長相如何?”
池澄俊臉一紅,掙扎似地低頭,裴彥卿不肯放過他,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滿眼都是好奇和詢問,子遲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卻還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