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怒意,淡淡地掃了池澄一眼,動作優雅而緩慢,悠悠地端起桌上快要冷掉的茶,流光溢彩的深邃黑眸靜靜沉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氣氛陷入熟悉的靜默,池澄一動不動地站在他面前。
“具體情況如何?”
嗓音低沉柔和,不帶任何起伏波瀾,宛如雕像一般俊美的臉龐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疏離,如墨的青絲飛揚,隨意地挑起綰在腦後,散發出慵懶而舒雅的氣質,如雪的錦袍纖塵不染,紋著隱約滑過暗光的精美紋樣,腰間圍著淺淺的銀色寬腰帶,勾勒得身形越發挺拔修長。
若不是池澄從小跟隨在他身邊熟悉這種冰冷,一般人都會被他冷漠的氣勢和絕美的容顏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是一名女子,大約十五六歲,用瑤琴伴奏洞簫唱了一首歌,取名《青花瓷》。”
池澄把自己記得的情況認真地複述了一遍,依舊俯身低頭,子遲淡淡地揚手,示意他可以平身,尚未開口詢問具體內容,恰巧此時歲寒大步走了進來。
“爺,裴世子回來了。”
冰封般冷漠的臉龐上終於緩和了幾分,放下茶杯起身,寬大飄逸的廣袖展開,負手邁步走出了書房,池澄這才鬆了一口氣,和歲寒對視一眼,匆匆跟上子遲的步伐向外走去。
“怎麼了?怎麼回事!”
劇烈的搖晃和嘶鳴聲驚醒了馬車上的疏桐和月棠,飯糰也不安分地開始嗚咽,好像感覺到什麼事情發生,月棠側耳,聽到馬車外明顯的打鬥和刀劍撞擊聲,頓時心中一沉,不好!遇到劫匪了嗎?!
顧冥軒騎在馬背上,凌厲的劍鋒冷冷指向面前的黑衣蒙面人,眼中是肅殺和決然的殺氣,口吻冰冷。
“來者何人,你我素不相識,為何痛下殺手!”
“哼!廢話少說!留下瓷器,就賞你個全屍!”
“就憑你們——哼!找死!”
顧冥軒眼神一沉,手腕一頓,點足飛身一躍而起,跳進那幾個黑衣殺手之中,轉身利落揮灑而過,只見其明亮的劍光一閃,一個黑衣人便痛苦地翻到在地,脖間是一道致命的劍痕。
一劍封喉!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相視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沒料到顧冥軒的武功居然如此高強,區區一個藥商,竟然有這麼高的武術修為,其威脅性不容小覷,眼中爆發出森冷的殺氣,幾個黑衣人一齊揚劍而上,轉瞬就包圍了顧冥軒。
月棠和疏桐害怕地躲在馬車裡,抱緊飯糰不敢讓它叫出聲,月棠感覺自己的心跳動得無比劇烈,好像又回憶起那些血腥的過去,眼前滿是鮮血淋漓的屍體,刀劍刺入肉體的鈍響,無一不讓她一陣冷顫,疏桐感到月棠在輕微發抖,握著她冰冷的手,低聲安撫。
“別怕,公子武功極高,應該不會有事。”
月棠看了疏桐一眼,迎上她關切的眼神,心中一暖,咬著下唇點點頭,不由得擔心外面獨自迎敵的顧冥軒,來者不善,他們那麼多人對付顧大哥一個,他會不會吃虧?卻又不敢貿然掀開簾子去看,否則被敵人擒獲,還要成為顧大哥的負累,月棠和疏桐靜靜地屏住呼吸,時刻緊張著馬車外面的戰況,心急如焚。
突然!一把明晃晃的銀色劍鋒挑開馬車的簾子,月棠和疏桐嚇得一個激靈大驚失色!
黑衣人看到車上還躲有兩個少女,沒有片刻猶豫,就近伸手一把拽出月棠,疏桐抱著飯糰來不及去拉住,一陣令人眩暈的迷煙灑過,疏桐頓時眼前一黑,人事不省地昏倒在馬車裡,飯糰還被她死死抱著,躲在疏桐身下無助地哀喚。
顧冥軒被幾個黑衣人纏住正打得難解難分,忽然一個黑衣人放棄了圍攻,趁著他沒注意飛到馬車邊,不費吹灰之力將月棠拉出馬車,凌厲的劍冰冷地貼上月棠的脖子,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卻沒有半分退卻,眼中滿是憤恨和怒意瞪向劫持自己的黑衣蒙面人。
“無念!”
顧冥軒這才發現他們居然趁機綁了月棠,頓時心中一緊失聲喊道,卻被一個隨機趁虛而入的蒙面人的劍氣所傷,結實的胳膊上頓時劃出一道血痕,月棠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忍不住尖聲叫起來。
“大哥,小心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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