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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夜魔未再出手,淡淡揚起黑袍的廣袖,下面的所有人立馬噤聲,大氣都不敢出,眼巴巴地看著金座上的魔主,屏住呼吸精神緊繃,生怕一個不留神下一刻就見了閻王。

寬大的袖袍一甩,森冷的沙啞聲音再度響起,彷彿來自地獄的召喚,緩慢而又低沉,慢慢吩咐。

“從今天起,無赦門遣散,所有門徒聽憑孤鴻門主差遣,從此以後,你們就是孤鴻門主的手下。”

大殿所有人一愣,隨即狠狠磕頭回話,激動無比,得知此次是保住了一條性命,管他歸屬哪個門下,保命要緊。

“屬下聽令!多謝主上饒命之恩!”

“滾。”

淡淡開口,黑袍一揚,下面的人立即飛速起身,步伐急促凌厲,拖起地上厲焰絕的屍體慌張地逃離了這地獄修羅場般的魔宮。

“主上,這孤鴻門主……”

黑暗之中,緩緩走出來一個挺拔的黑影,聽聲音竟是十分年輕的男子。

“該是她出面的時候了。”

夜魔並未多言解釋,淡淡開口吩咐那年輕男子,語調平穩低沉,冷冷地在大殿中迴盪。

那年輕的黑衣男子略微一愣,隨即淡然俯身,低沉的聲音恭敬溫和。

“遵命,屬下馬上去辦。”

鬼魅般的身影轉身消失在暗處,和他出現一樣悄無聲息,大殿裡一絲詭異的靜謐和陰森,要說人間地獄,恐怕不過如此。

戴著斗篷的身影靜靜地坐在金座之上,看不清斗篷的面容,壓低的斗篷遮住了他幽暗的眼神,在黑暗陰森之中熠熠閃光,帶著狠厲和漠然。

第一卷 月上海棠 第十八章 追殺

月棠百無聊賴地坐在房間裡,再一次掏出掛在脖頸裡的那塊碧瑩瑩的玉佩放在手中細看。

聽歲寒說,這玩意叫蒼煙玉,是自己身份的證明,應該是個寶貝吧,月棠舉起玉佩迎著陽光,眯起眼睛細細打量,晶瑩剔透,成色不俗,應該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想來首富家的小姐,身上佩戴的玉佩總是貴重的。

玉佩靜靜地躺在她潔白的手心裡,好像一顆透明的水滴班瑩潤,月棠低低嘆息一聲,看這玉佩上的絲線已經磨損,想來戴了很多年了,如今流落至此,還是小心為妙,月棠想到這裡,隨即起身從櫃子找出針線盒,找出自己最常穿的貼身褻衣,用一塊輕薄的布片,小心翼翼地把玉佩縫進衣服的裡層。

從小失去了雙親,在孤兒院住了那麼多年才被奶奶收養,針線盒這類小事自然難不倒她,很快小小的玉佩就被她細細密密地縫進了內衣裡面。

把衣服翻過來,在正面仔細檢查了半天,確定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這才心滿意足地收起了針線,將這件衣服換上。

抬手摸了摸胸口那一塊細微的凸起,月棠偷偷得意地笑了,暗歎自己真是天才,伸手舉起兩根纖細的手指,對著銅鏡裡那張明媚的笑臉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還撅嘴扮了個醜醜的鬼臉。心中的陰霾散去少許,努力振奮自己的精神,不讓那份憂慮和愁緒一直縈繞在心頭,月棠撓了撓頭髮,抬起簾子走出了房間。

韓家阿孃正在給疏桐和月棠補衣服,月棠看著她慈愛專注的樣子,一股久違的暖流湧上心頭,輕輕地走到韓阿孃的身邊坐下,阿孃這才注意到月棠來,溫和地笑著,抬起粗糙的手摸了摸她柔嫩的臉蛋,滿眼慈愛的和藹微笑,讓月棠忍不住心中一顫,鼻子有點發酸,眼眶紅紅的看著她。

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抬起手比劃了幾下,詢問地看著阿孃,跟他們生活了一段時間,基本的手語他們已經能夠看懂了,況且月棠那雙黑白分明水靈靈的眼睛,簡直就像會說話一般,清澈無垢,靈活生動。

阿孃接著拿起衣物開始縫補,一邊柔聲對著月棠解釋。

“疏桐又去河裡摸魚了,還沒回來呢,這丫頭就是野,要是有念兒這麼乖啊就好了。”

月棠聽到她叫自己“念兒”,心尖又是一抖,感覺到莫名的溫馨,雖然自己現在已經是百里月棠,但是內在的靈魂畢竟還是那個來自21世紀的林無念啊。

抬起頭對著阿孃點點頭,享受這難得的溫暖與親情,她一直隱瞞身世和來歷,也未曾吐露實話她是什麼身份,百里家的威名普天之下恐怕人人皆知,現在揹負一身滔天血債,她不想拖累無辜。

最近這幾天心裡總是有些惴惴不安,好像即將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似的,極力忽略心頭的那些不安和憂愁,撐著下巴磕在桌子上,坐在阿孃的身邊眯眼,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咪般可愛,蜷縮著小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