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感慨來。
“如今,你和池澄居然在一起了,如果再確定下歲寒哥哥與你的關係,那卓王府,儼然就是你真正的家了。”
說完,月棠有些失落,連疏桐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那麼她呢?她的歸宿會是誰?
疏桐不解,看著月棠皺起眉頭: “怎麼這樣說,卓王府不是你的家麼?”
月棠看著疏桐,不知道怎麼解釋。
難道告訴她,自己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和時代,難道告訴她,自己的婚姻沒有任何感情,完全是因為利益?
月棠沉默下去,不知道再怎麼說下去,把視線投向窗外,心思飄遠。
子遲,會是她的幸福麼?難道這一場婚姻,可以有美好的未來?
月棠有些不確定,想到那一雙永遠深邃和漠然的墨色眼眸,只覺得幸福這東西有些虛無和飄渺。
彷彿觸手可及,又彷彿,不知道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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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一百六十九 上了賊船
一百六十九 上了賊船
鴻煊帝有些詫異。他怎麼都沒想到,月棠會主動到這裡來找他。
細細閱讀著手中薄薄的信箋,上面滿滿地書寫著月棠對他的懇求,雖說不如平日看的奏摺那麼正式,倒也情真意切。
看完之後,万俟易騫笑著放下,看向下面依舊跪著的月棠,有些無奈。
“月棠,你先平身吧,來人,賜座。”
其實她早就跪得膝蓋發軟了,可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怎麼都不肯起來,非要鴻煊帝看了自己的信再說。
兩個宮女過來,恭敬地將月棠扶起來,膝蓋痠痛,兩腿一軟,差點跌倒,幸好被兩邊的人扶著,要不得出洋相了。
坐到椅子上,又不敢貿然伸手去揉一揉。估計膝蓋上都淤青了,月棠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一臉欺騙地看著鴻煊帝。
万俟易騫雖然意外,但是心中還是頗為感慨,這個兒媳雖然樣貌醜陋,卻是細緻又貼心,居然敢獨自進宮面聖,就是為了求得自己去為子遲慶祝生辰,這種行為雖然不合規矩禮數,其真心誠意倒是讓鴻煊帝甚為感動。
“月棠,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朕身為父親,又是一國之君,去王府為子遲祝壽,實在有失體統。”
鴻煊帝話語甚為柔和,但是月棠還是聽出來,他是在拒絕自己,心中一急,重新跪地,努力想要爭取,無奈不敢開口。
“你別這樣,朕也不是不願意,只是……”
月棠猛地抬頭,水靈清澈的大眼睛裡寫滿懇求,淚光盈盈,奪目異常。疤痕交錯的臉上,此刻居然現出了幾分淡淡的光芒。那是一種發自肺腑和真心的情感,讓鴻煊帝微微有些震撼,竟然有些說不出開餘下要拒絕的話語來。
看到鴻煊帝不說話,月棠心中暗喜,看來苦肉計有效,早就聽說鴻煊帝宅心仁厚,是個心軟的好父親,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偷偷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疼得呲牙咧嘴的她不敢做表情,淚水當即湧了出來,一副泫然淚下的可憐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緩緩伸出手,對著鴻煊帝拼命比劃,一臉急切與哀求。
可是根本沒辦法,這種手語鴻煊帝壓根就看不明白,只是猜個大概,反正月棠的信上寫得很明白,意思夠清晰,目的夠明確,答應不答應。不過是皇帝大人一句話的事兒!
有些頭痛,也有些為難,月棠看到鴻煊帝還在遲疑,心下一橫,想起電視裡常見的苦菜花模樣,一邊閃著淚花,一邊拼命對著皇帝磕頭。
心中暗自腹誹,冰山,本小姐這次為了你,真是下足了血本,演足了戲碼,只為博得你歡心一笑,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才行!
鴻煊帝看到月棠為了子遲,居然願意做到這一步,一邊是欣慰,更多的是感慨。
子遲從小就是一個讓他心痛的好兒子,如今娶了這樣一個肯為他掏心掏肺的妻子,就算容貌不濟,也可以忽略不計。
“也罷,朕答應你了就是。”
月棠大喜過望,猛地抬起頭,額頭上有了淺淺的痕跡,是磕在地上的紅腫,不過她已經完全不在意,高興地對著鴻煊帝拼命點頭致意。
伸出手,對著他比了個“謝謝”的手勢,表情也開始俏皮和得意,這種劇烈的轉變讓鴻煊帝忽然有些莫名的懊惱。剛才還在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這變臉也忒快了,怎麼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