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忽然被獨孤鴻影厲聲打斷。
“誰是你婆婆!”
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彷彿極其厭惡,夜魔和蕭品逸靜靜地看著,一時間都沒有人說話。
月棠被她喝得一愣,卻忽然綻開笑臉,不怕死地繼續。
“婆婆,您老人家的脾氣,還是這麼壞。”
獨孤鴻影美眸一眯,一記凌厲的白眼射過去,月棠視若無睹,依舊一派習慣了的模樣。
“唉,我終於知道,子遲的又冷又硬的臭脾氣是來自誰了。”
她的口吻很輕鬆,似乎身陷險境的人不是她,泰然自若的淡定姿態倒讓獨孤鴻影刮目相看。
一聽她提及子遲,獨孤鴻影下意識地想要逃避,轉身打算離開。
“您難道不想知道,我怎麼認出你是婆婆的嗎?”
月棠揚聲叫住了她,獨孤鴻影卻不再停留,大步往外走,月棠實在無奈,咬咬牙大聲喊道。
“子遲吃飯的時候,也不允許我給他夾菜,這點你們很像!而且他長得也很像你!還一直在尋找他的母親!”
獨孤鴻影走得飛快,好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握緊腰間佩劍的手指死死掐緊,半分都不再耽擱。
月棠不知道她是不是聽見了,頹然垂下的腦袋,頭還有些暈眩,轉身看著冷眼的夜魔宮主,憤憤白了他一眼,扭過頭不再說話。
自始至終,她都不肯再看旁邊那個人一眼,蕭品逸訕訕地苦笑,看著月棠,藍眸中閃爍著失望和落寞。
子遲騎在馬上,握緊韁繩,看著夜魔宮的正殿大門,墨色的眼眸中閃耀著熊熊的火焰。
月棠,他的月棠,現在就在裡面!
恨不得立即衝進去把月棠解救出來,若不是池澄和歲寒竭力勸慰,他早就忍不住衝進去了。
“王爺,屬下打探過了,這夜魔宮四面環保群山,易攻難守。”
歲寒有些擔憂地看著馬上的子遲,他也擔心月棠的安危,夜魔宮向來兇狠殘暴、殺人如麻,月棠落入他們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子遲沉默不語,薄唇緊抿,周身散發出無比冰冷的危險氣息,靠近他都可以感覺到那種冰凍三尺的寒意和怒火,宛如冰火兩重天,卻在他身上產生了奇異的融合,任人不敢逼視。
利落地翻身下馬,子遲握著手中的墨邪劍,盯著夜魔宮的大門。
“不行,月棠獨自在裡面,我不能看著她受苦!”
突然,子遲冷然出聲,握著佩劍的手一緊,作勢拔劍出鞘就要往進硬衝,池澄和歲寒大驚,還未來得及上前阻止,夜魔宮的大門卻忽然開啟。
冷冷地看著那扇緩緩開啟的大門,子遲心頭一凜,彷彿月棠就在那扇大門之後,完好無損地對著自己綻放笑顏。
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身影大步而出,身後跟著大批魔教教眾,氣勢浩蕩,顯然是出來迎敵。
池澄與歲寒回頭,對著身後的侍衛官兵做了個手勢,眾兵得令,立即整齊地上前,緊緊跟隨在子遲身後,隨時打算進攻。
領頭的那個人走近,子遲忽然一頓,握著劍的手越發的緊,指甲都快要掐進肉裡。
是孤鴻門主!
本來隱藏在斗篷後的面容忽然露出來,一張傾國傾城的冷豔面龐,在陽光之下,刺痛了子遲的眼睛。
池澄和歲寒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獨孤鴻影,卻也不知道赫赫有名的魔頭孤鴻門主,居然是如此年輕貌美的女子。
更詭異的是,她的眉眼,她的面容,還有她周身那股冷漠疏離的倨傲姿容。
子遲與之無一不像!簡直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翻版!
一個大膽的猜測忽然冒出心頭,歲寒和池澄顯然想到一起去了,之前王爺費盡心思想要打聽孤鴻門主,不惜親自出馬尋找她的下落。
莫非眼前這個女人……是子遲的親生母親,當年的獨孤貴妃!
越想越覺得可疑,論年齡,她最合適。
論樣貌,論氣度,子遲簡直就是和這個孤鴻門主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孤鴻門……獨孤鴻影……這二者之間,如此明顯的關係,他們之前居然忽略了!
子遲冷冷地看著自己多年未見的母親,眸子裡覆蓋滿冰雪,閃爍著不明的火苗,半分情緒也無,只剩森然的寒冷。
獨孤鴻影終於肯以真面目示人,尤其是坦然面對子遲,心頭的震顫依舊超出了她的想象。
眼前這個絕世容顏的白衣少年,就是她給万俟易騫生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