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的雙手,略微沉吟片刻,不置一詞。
“回皇上,你可不能就這樣放縱這些晚輩,欺君可不是鬧著玩的,其罪當誅,況且,這個月聆音還是朝廷欽犯!”皇后見鴻煊帝沒有說話,心中有些急切,惡狠狠地瞪著地上的月棠。
賢妃見事情不妙,也連忙起身,走到皇上身邊,柔聲勸慰道。
“皇上,依臣妾的意思,此事疑點尚多,還是查清楚的好,以免冤枉了孩子們,您說呢?”
月棠與子遲向賢妃投去感激的目光,賢妃優雅地笑著,嗓音甜美柔和,似乎可以平復人內心的煩躁不安,鴻煊帝點了點頭。
“愛妃所言甚是,皇后,朕要查清楚再說,定罪,也需要證據。”
“皇姑父!”司徒秋水忽然上前來,走到皇帝面前福了福,看著地上的二人,勾唇冷笑。
“這個月聆音,身上帶有魔宮幽冥使的令牌,秋水親眼所見呢。”
月棠臉色一白,子遲扭頭看著月棠,眼睛裡全是詫異和不解,發現她臉色驟變,手心裡慢慢滲出冷汗。
“幽冥令?月聆音,可有此事!”
鴻煊帝聞言臉色一變,他當然知道,這夜魔宮的幽冥令是多大的權利象徵,若不是魔宮中人,又從何得來這幽冥令的?
月棠咬著下唇,緩緩地點頭,從身上拿出幽冥令,冰冷堅硬的令牌,如同有千斤沉重。
“回皇上,民女的確有此令牌,但是它的來歷複雜,並非……”月棠想要解釋,可是司徒秋水忽然出聲打斷。
“你還想狡辯!等到人證物證都在,看你還怎麼說!”
平日溫柔的司徒秋水,忽然露出如此兇惡模樣,令皇上有些不悅,淡淡皺起眉頭,卻沒多說什麼。
司徒秋水似乎早就有備而來,招過來花衣,對著她耳語了幾句,花衣就飛快地往外跑去,令月棠越發擔憂起來。
正當眾人不解時,卻忽然見到花衣身後跟著幾個隨從,押解著一名男子進來。
月棠心中一凜,握著子遲的手頓時一涼,子遲也看到來人,眼睛微微眯起,露出寒冷的森光。
難怪!原來他們是早有準備,只等到今天的時機,想要徹底將月棠打垮。
來人正是丞相府派出去刺殺月棠的男子中唯一倖存的那個殺手,就是因為有這個漏網之魚,被司徒家有機可乘,這才會被他們所鉗制!
鴻煊帝看著來人,有些不耐地詢問道:“這又是誰?”
司徒秋水走到那人身邊:“啟稟皇姑父,這個人可以證明,月聆音曾經親口對他承認過,自己是這枚幽冥令的主人,自從前任幽冥使顧冥軒死去之後,這枚幽冥令一直在這位卓王妃身邊。”
鴻煊帝臉色一沉,問了那人幾個問題,神色越發陰沉起來。
“月聆音,此人所言,你可承認?”
月棠艱難地點了點頭,手心的冷汗越來越涼,子遲溫暖的大手緊緊包裹著她,半分都不許她掙脫開來。
“回皇上,民女是因為遭人追殺,一時情急才出此下策,實乃逼不得已,還請皇上……”
“夠了!”
鴻煊帝似乎是不願意再聽下去,大手一揮制止了月棠的解釋,目光灼灼地看著月棠,神情冷峻。
“你只告訴朕,這幽冥令,到底是從何而來?”
月棠低下頭去不敢看他,半晌,方才慢慢地開口道:“民女不敢欺瞞陛下,這令牌,是顧冥軒臨死之前留給我的。”
“哦?你的意思是,那顧冥軒刺殺皇上之前,就已經把幽冥令留給了你,可見你們果真是早有預謀,關係匪淺,否則,他又如何會把這麼貴重的令牌交予你呢!”
皇后一針見血,逼問得月棠說不出話來,她現在勢單力薄,根本沒有證據來表明自己與刺殺無關,除非魔宮有人出面,可是……那根本就是異想天開。魔宮是她最大的仇家,她又如何會寄希望於夜魔宮!
“請皇上明鑑,我真的是無辜的!”月棠有口莫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根本由不得她辯駁,可是……可是皇上明明就知道,自己是百里家的後人,一心為了給百里家報仇,又怎麼會跟魔宮聯手呢?
“父皇,兒臣願以性命擔保,此事與月棠無關。”
子遲終於看不下去,他不能任由皇上發落月棠給她定罪,情急之下,他只好說出了月棠的真名藉以提醒皇帝。
“月棠?”皇后眼神一凜,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甚至可以說正中下懷,微微一笑,冷冷詢問道:“你是說,這個丫頭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