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慌亂,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只有奔跑,飛快地奔跑,逃得越遠越好。
只顧埋頭飛跑的她,完全迷失了方向,茫然不知所措,肩膀卻被人猛地一拍。驚得她差點叫出聲來。
驚魂未定的她轉身看去,卻是子陽笑吟吟地站在她背後,滿臉惡作劇得逞的笑意,咧嘴大笑,一口白牙格外晃眼。
月棠翻了個白眼,拍了拍胸口,撥出一口氣,惡狠狠地對他揮了揮拳頭。
“七嫂,七哥呢,他不是說去找你了嗎?”子陽左右張望,並未發現子遲的身影,有些不解。
不提冰山還好,月棠一聽他問子遲,又想起剛才的醜事,臉轟地一下又紅透,幾乎快要冒出熱氣,活像一隻煮熟的蝦子。
月棠慌忙搖頭,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恨不得對天起誓自己跟冰山沒見過,也沒有親過!
沒有,沒有。沒有親過!剛才那都是幻覺啊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心中在瘋狂叫囂,自我催眠的月棠反覆告訴自己,可惜這一切都已經發生,她後悔得腸子都綠了!
“七嫂,你的臉好紅,是不是不舒服發燒了?”子陽看著月棠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委實有些怪異。
月棠不想再跟她討論這個問題,掉頭就開始飛跑,子陽一愣,大聲對著她喊了一句。
“七嫂,你去哪裡?那邊是出宮的方向!”
哪知道他喊完之後,正中月棠下懷,腳步邁得更快,向著出宮的方向一路疾馳,弄得子陽大為不解,扭頭,卻見子遲慢慢向這邊走來。
“七哥,你怎麼才來!七嫂都往出宮那邊去了,你還不快追!”
子遲早就看到月棠埋頭飛跑的身影,並未出聲阻攔,想必她此時也很難面對自己,不如隨她去吧。
“不用了,另外再備一輛馬車就好。”
沒頭沒腦地丟下一句,子遲也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卻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子陽對這兩人完全無語,愣愣地抓了抓頭,無奈地追著子遲的腳步而去。
月棠還真是沒令子遲失望,果真如他所料。自己上了馬車就往卓王府趕,也不管他要怎麼回去,只顧著自己逃了。
歲寒有些意外,卻沒有多問,看月棠臉色不對,也就趕了馬車出宮,以為子遲有事耽擱,哪裡知道是月棠沒義氣地丟下子遲跑了。
剛到王府大門,月棠也懶得顧忌自己身份,跳下馬車就往別院跑,守門的侍衛們大眼瞪小眼,看著隨後進來一臉詫異的歲寒。
“歲寒公子,王妃她……是不是欠了人家錢啊?”
………
接下來的幾天,無論怎麼勸,月棠就是不肯再邁出別院半步,死死守著自己的陣地,避免一切與子遲的接觸和來往。
“王妃,您和王爺鬧了彆扭了麼?”
宿雨實在好奇不過,出聲詢問,哪知月棠一聽‘王爺’二字立即蹦了起來,滿臉驚慌。
“哪裡!王爺在哪裡!”
月棠就勢就要跑,被疏桐一把拽住,無語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也沒發燒啊,怎麼一驚一乍跟中邪了似的。
看著她們幾個愕然的神情,月棠才知道自己反應過度,只要冰山沒出現,怎麼樣都好,躲一時是一時,要她跟他面對面,她可沒那個膽量!
“你到底怎麼了?一提王爺就這個反應?”
疏桐看著月棠魂不守舍的模樣,有些不解,那天不是好好地進宮給皇后娘娘賀壽麼,怎麼一回來就成了這副模樣?
“能……能怎麼?”
對著疏桐探究的目光。月棠心虛地別過臉去,又開始窘迫,其實這兩天她的心情根本就沒有平靜下來,只要閉上眼睛,就是冰山那雙墨色的深邃的雙眼,還是自己貼上他嘴唇的觸感,快要把她折磨瘋了。
“那你幹嘛一副做賊心虛的神情?”
疏桐撇嘴,顯然不相信月棠這態度,是沒發生事情的樣子,還沒等她繼續追問,宿雨忽然想起來什麼。
“王妃,您是不是在擔心王爺的生辰?”
話音一落,月棠頓時睜大眼睛,意外地看著宿雨,滿臉驚訝。
“生辰?!”
宿雨還以為自己猜對了,可是看王妃這反應,顯然什麼都不知道嘛。
“您不知道嗎?下個月是王爺的生辰。”
月棠默默無語,怔怔地坐著,她倒是完全沒聽誰說過,下個月是冰山的生辰。
他的生日?月棠反問自己,要送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