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一說完,司徒雪渾身一震,似乎聽到了什麼特別意外的訊息,瞪大眼睛看著紫兒,聲音提高了幾分。
“脖子後有胎記?是什麼形狀!”
司徒秋水不理解為何皇后聽到月棠脖後的胎記那麼激動,蹙了蹙眉頭。
“奴婢未能細看,隱隱可辨認,是一朵海棠花的形狀。”
紫兒不甚確定,努力回憶那胎記的樣子,應該是朵海棠花的模樣。
“海棠花!”
司徒雪聽後猛地起身,失去了平日裡的鎮靜,完全被紫兒帶來的訊息震驚了。
“姑母,海棠胎記怎麼了?”司徒秋水問了一句,紫兒也不理解,不過是一塊胎記,無甚特別。
“那不僅胎記,而是一個身份的象徵。”
司徒雪握緊手中的絲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彩,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身份?什麼身份?”司徒秋水還是想不通,越發好奇起來,莫非那醜啞巴來頭還不小?不就是賢妃娘娘的遠方親戚麼!
“紫兒,回慶昭宮去,當心,別讓人看見你來過這裡,今天的事,千萬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司徒雪沒有回答司徒雪的話,厲聲對著紫兒吩咐。
“奴婢明白。”紫兒低著頭俯身,對著皇后福了福,方才匆匆離去。
看著紫兒走遠,司徒秋水走到皇后身邊,挽著她的胳膊搖了搖。
“姑母,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司徒雪扭頭看著司徒秋水疑惑的小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盡是懾人的光芒。
“秋水,別急,若她真是的,這天下,恐怕要不太平了。”
“王妃,這是娘娘為您挑選了衣裙,您看看可還滿意?”喜鵲為月棠整理好衣衫,立即有丫鬟抬著鏡子過來。
月棠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襲華麗的宮裝,端莊大氣。
滿意地點點頭,對著喜鵲頷首微笑。心中慶幸的卻是,幸好臉上的藥汁遇水不化,非要用松脂油才能化開,否則今天一落水,把真面目露出來就慘了。只是,一想起自己從落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冰山那張面癱臉,甚至連問候都沒有一聲,雖說意料之中,仍然不免有些失落起來。
喜鵲見月棠隨和,心中也多了幾分喜歡,忽然聽到門外有人稟報的聲音,立即迎了上去。
“賢妃娘娘到。”
月棠聽是賢妃娘娘來了,立即收起思緒,揚起禮貌的笑臉,款款邁步,向大廳走去。
番外卷 一百二十七 往事
一百二十七 往事
“奴婢拜見賢妃娘娘。娘娘萬福。”一屋子的丫鬟齊齊跪下,賢妃淺笑吟吟地進門,端莊秀美。
月棠從屏風後出來,臉上掛著恭謙禮貌的微笑,看到賢妃向自己這邊走來,低著頭迎上去,俯身福了福。
“免禮,都下去吧。”
賢妃隨意地揮了揮手,伺候沐浴的丫鬟們立即整齊地離去,賢妃靜靜地打量月棠,眼中含著溫柔的笑意。
“喜鵲,你們也都下去吧。”
喜鵲對著月棠和賢妃行禮,帶著最後幾個貼身丫鬟們出去,還輕輕關上宮門。
月棠低著頭,心裡有些嘀咕,不知賢妃單獨留下自己,究竟是何用意。
賢妃緩緩走近,低頭打量著月棠,輕輕拉起她的手,月棠有些詫異,抬頭看向她。
“如今只有我們二人。我便喚你月棠,可好?”
月棠猛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賢妃,她秀雅溫柔的美麗臉龐上,是真摯的笑容,如同春風般和煦,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親近。
“娘娘。”月棠輕輕出聲,有些不知所措。
賢妃輕輕微笑,拉起月棠往坐塌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解釋著。
“到了這,就當做是自己的家,千萬別跟我客氣,皇上早已把你的身世遭遇告訴我了,你不必擔心,慶昭宮很安全。”
月棠小心翼翼地挨著賢妃坐下,耳邊是她的柔聲撫卹,讓月棠禁不住越發喜歡她,有種母親般的溫暖和親和力。
“娘娘,月棠不是刻意要隱瞞,而是身份特殊,之前無禮之處,還望您原諒。”
有些動容地看著賢妃,月棠發自肺腑地開口解釋,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
“傻孩子,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和子遲一樣,都是苦命的孩子。”賢妃眼眶有些泛紅。溫柔地伸手,理了理月棠的髮絲。
子遲?一提起冰山,月棠驀地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