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下了屋頂,進了房間。「怎麼了?」淼淼有點迷茫,身體不行,腦袋也轉不動了。「有人,鶩烈去追了。」奕天解釋道。怎麼看個月亮也有人搗亂,真是鬱悶,等她身體好了,見一個踹一個。乖乖的被奕天抱上床,躺在奕天懷裡等鶩烈回來,最近自己好像有點依賴起這個懷抱,生病真的會讓人變的軟弱。
等到兩眼皮快打架的時候,鶩烈終於回來了。「怎樣,怎樣?」還沒等奕天問話,淼淼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是盈惜小姐的丫鬟小蘭,我跟著她一直到她進房門。隨後我在屋頂上看見瀲灩小姐也在那裡。」鶩烈回報道。「她們說了什麼?」這回奕天開了口,如果不是因為看到淼淼出現發出了聲響,他也不會注意到後院一直有人在,藏的真是深。鶩烈把自己聽到的詳細的描述了出來。
小蘭在天苑的後院等了三天,終於看見奕天抱著淼淼出來,還活著。小姐讓她在這邊等訊息,看看淼淼是生是死,現在看到了,小蘭飛快的往回跑去,忽略了身後的黑影。一口氣跑回房間,對著小姐就道:「小姐,還活著。」「什麼?」盈惜臉色大變,這幾天戒備這麼森嚴,根本探不到任何訊息。「你看清楚了?」盈惜陰鬱的問道。「是的,小姐,我看到主上抱著她上了屋頂,她還說了幾句話。」小蘭回答道。
「看來你藥下的不夠重,遲早會懷疑到你身上。」瀲灩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
「懷疑,哼,我給她吃的東西我自己都有吃,除非在我這裡找到,不然沒憑沒據他們也不能認定就是我,更何況那東西早就沒了。」盈惜憤憤的道。
「那我就祝你能逃過這一劫。」瀲灩說完就要出門。
「你要是敢說出去,下一個輪到的就是你。」盈惜在後面威脅道。
「放心,我們目前還是在同條船上,你先顧好自己吧。」瀲灩微笑著說道,跨出了房門。
盈惜頂著張扭曲的臉站在房內,一個揮手,桌上的茶几應聲落地。
聽完鶩烈的話,淼淼幽幽的說道:「果然是她,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突然覺得自己做
的有點過分了,她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本身就是一種痛苦,自己因為無聊還在一旁刺激她的痛,如果自己是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掙脫了奕天的懷抱,淼淼面向床內側躺了下去。
鶩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去,奕天躺在外側,伸手摟住淼淼問道:「怎麼了?」淼淼轉向奕天說道:「如果不是我做的太過分了,她也許不會這麼做,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奕天輕輕的撫摸著淼淼的頭髮說道:「跟你沒關係,她是別人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隨時會對任何人下手,我也中過她的毒,這就是她的本性,跟任何人都無關。」淼淼怔怔的看了奕天半響,道「是啊,我怎麼忘了,她還是個奸細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還。我想對她做什麼你不會反對吧?」說著還一手纏上了奕天的腰。
奕天微微一笑,道:「不反對,但是別弄死了,還需要從她那裡順藤摸瓜。」
「恩,明白,你笑起來真是帥呆了。」邊說還邊雙手捏奕天的嘴角做微笑狀,「奕天,我能看看你長什麼樣嗎?」淼淼很是懇求的問道。
「你想看?」奕天有些閃躲的問道。
「恩」淼淼很是期望的看著他。
「那就看吧」奕天稍稍頓了一下道,遲早會看到,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
淼淼緩緩的摘下了他的面具,雖然早就想到他是俊美的,但是那張美輪美奐的臉還是讓淼淼閃了神,天那,多麼完美的臉啊,面部線條猶如雕刻般清晰明朗,一雙鳳目此刻靜靜的凝視著淼淼,在燭火的映襯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還帶著些許緊張。
「天那,我不活了。」淼淼一個轉頭用被子包著自己的頭,在裡面直呼不活了。「怎麼了,怎麼了?」奕天很是緊張的抱著淼淼道。淼淼探出頭,很是認真的道:「要是你看見的女人男人都比自己漂亮,還活的下去嗎,你知道嗎,我這一路看見的都是帥哥美女,很嚴重的打擊了我的信心,啊……」說完又把頭伸進了被子。
「你覺得我帥?難道你沒看見我臉上的疤嗎?」奕天忐忑不安的問道。
「看見了,不就是額頭上靠左邊那條嗎,那麼小,痕跡又那麼淺,而且頭髮一弄就遮住了,根本對你沒影響。」淼淼憤憤的鑽出被子道。看著奕天小心翼翼的眼神,淼淼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奕天的疤痕問道:「難道是因為這疤痕,你才帶上面具的?」
這麼驕傲的人應該是容不下一點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