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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自己個找不自在嗎!這些見不得光的手下們都是女真人,可惜我不太會起女真名字,取漢名也比較容易掩人耳目,方便在全國範圍內活動,所以都安上了漢名。

“兩個時辰後動手,那時應該輪到我守靈,我沒法給你訊號,事情你自己斟酌。”說完勒馬走人,不能總叫我看這個傢伙的背影。

騎在馬上,心裡難免抱怨,你說別人穿越要私下裡培訓點人手,作者大人就會識相的給安排不管是老爸或老媽的前任情人還是受過祖上恩惠的忠心又有能力的故人來總管這種暗地裡的勾當,至不濟還可以出門一不小心救著個有心機手腕卻死氣白賴要報恩的人,我咋就沒這種待遇?!(某唐:不會做人,你要賄賂賄賂我……)

老媽介紹的那位大叔,忠心也許大大的有,但其能力遠不足以管理一個成規模和成建制的秘密組織。所以只有在一開始由他負責“收集”了一批有天賦的滿族孤兒,沒教養幾年就被孤兒中自然形成的領導所取代。我說的“有天賦”即頭腦發達或四肢發達必佔一樣,而漸漸在日常生活和訓練中奠定了老大地位的唐遠炎同學則是天生的兩樣都發達。

在我訂立的方針政策下,這些孤兒都成長得很“正常”,正常的讀書、習武,正常的上街、玩耍,有血有肉,具備這個時代最正常的價值觀和是非觀。我一點也不希望培養出冷血的殺手,那種產品在人群中太顯眼,連暗殺都做不了,只能從事明殺的勾當,更做不了奸細,在政治領域其實沒有實用價值。

私心裡,我特別納悶唐遠炎這種德行是怎麼形成的……

以前,權貴控制死士無非有兩種手段:一是喂特製的毒,要活命就得定期服食解藥;二是拿住別人的親人,不聽話就滅其全家。我既弄不到那種傳說中的珍稀毒藥,也沒有經濟能力養著人全家,況且從小和家人分開的小朋友未必會對家人多麼重視。

所以死士這種東西我這是沒有滴……

我手下這群孤兒基本是被放養長大的,沒有被人反覆灌輸要為我生、為我死的觀念,但人多少還是有點知恩圖報的觀念的,讀了書自然也明白這個時代把忠誠看的比天大,背叛我投入敵人的懷抱,不僅不會真被我的對手倚重,而且不見得比現在混的好。

為了讓他們有實際的鍛鍊,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裡,我會安排他們拉出去參加下劫富濟貧的活動,有時也乾乾殺人越貨的勾當,不過光顧的都不是有後臺的組織、個人,而是一些有錢又沒保護傘的物件,比如說悍匪窩。

平民百姓一概不理睬,都是窮光蛋……

掙錢的道道有了,問題也隨之而來,當他們可以自給自足,有了獨立的經濟地位後自然就會要求人格的獨立,現下的狀況是他們已經不在我的完全控制之下。

他們的營業範圍已經往南邊擴充套件了很多,業務在往多樣化發展,做的很多事也只是例行通知我一聲,並不真的需要我這個名義上的最高領導審批透過。

這番變化使得我們的關係倒像是政府和國有企業的關係,唐遠炎同志就是總經理,他把持著經營權,我是所有者和唯一股東。我不能對他們為所欲為,有相當的自由度,但他們也擺脫不了我,為我辦事,有什麼風吹草動還是必須向著我。

為嘛呢?說到底在政治上我是他們的保護傘,在經濟上我是他們的最低生活保障和補充保險,最後也是最根本的,我於他們有恩又瞭解他們的所有事情,要逆了我他們也別想好過。

如今召集他們來,為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額娘給弄走,定好的策略聽來無比老套,在很多穿越類小說中反覆出現過——偷樑換柱、詐死逃亡。

明明每個環節都仔細推敲過,也準備了事有不諧的應急預案,但不知怎麼的,真要行事了,我的心裡卻老是隱隱的不安,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我忽略了。

人的選擇可以是出人意料的

黑沉的夜,就像人心裡的恐懼和絕望,只是那窗前的一點月光讓人不至於完全模糊了整個世界。我閃進房間的時候,額娘就在窗邊的矮塌上望著那一輪銀輝出神,無悲無喜,似乎這只是個再平常不過的深更。

“額娘……”

“多爾袞……”額娘緩緩轉過頭,笑得柔美,彷彿我的出現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月色很美。”額娘扶著手中的絲帕,頓了下繼續道:“曾經,我也想閒下來看看風景,但是人各有命,我的已經在眼前了……”

我走上一步,牽起她的手說道:“額娘,我已經安排好人送你去江南了,那裡有世間最美的風景,你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