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地起著變化。首先是面板開始變得光滑,五官奇怪地扭動著;灰色的長髮變成了淺黃的短髮;然後他的假腿掉了下來,緊接著是假眼珠子。一個陌生又眼熟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面板蒼白,臉上帶著猙獰的笑。
福吉驚恐地看著這一改變,傲羅們不動聲色地把魔杖都掏了出來,對準了那個人。鄧布利多臉色凝重起來,甚至帶了幾分發怒的神色:“巴蒂·克勞奇?”
“沒想到你還認得我。”陌生的男人說道,“當然了,沒錯,你也參加了那場審判。我爸爸,用我的自由,換來了他安全的官場之路。我想他本來是想做部_長的,但是有了我這樣的兒子,他也沒辦法更進一步了——哪怕他大義滅親了。因為人們普遍認為,‘上樑不正下樑歪’。我說的對嗎,鄧布利多?”
“你殺了他。”鄧布利多眼裡噴火:“你殺了你父親。”
“當然!”小巴蒂·克勞奇朗聲大笑起來:“我當然要殺了他!他阻擋了我的道路。而且假如能利用他讓我的主人加快回歸的腳步,我又為什麼不去利用呢?我真後悔自己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別人面前。”
“假如你不出現,或許你還能繼續瞞下去。你是這樣想的吧。”鄧布利多輕聲道。
福吉後退幾步,說道:“逮捕他!把他擊暈,然後捆起來!金斯萊,你去找個攝魂怪……”
“這可不成,部_長。”金斯萊笑道:“我可指揮不了那東西。我們為什麼不等到審判結束呢?”
福吉臉色很難看。鄧布利多道:“你難道就不好奇他是怎麼從阿茲卡班裡出來的嗎?我可是很好奇這個問題。”
幾道咒語已經射_到了小克勞奇的身上,而後者居然坦然無畏地承受住了別人的束縛,依然站得筆直:“這還要多虧了我的好爸爸。”
“怎麼講?”
“他是如此地深愛著自己的妻子。”小克勞奇的聲調有點奇怪的顫抖:“我母親救了我。當她知道自己要死的時候,她請求我父親為她做最後一件事情。我父親無法拒絕——所以,他們一起去阿茲卡班看我,在那裡,我們喝下了複方湯劑,交換了彼此的容貌。攝魂怪是沒辦法辨別出人的相貌的。它們只知道一個臨死的人和一個健康的人走了進來,同樣是一個臨死的人和一個健康的人走了出去——我就這樣被帶了出來。我母親很快就在那裡面去世了。她一直沒有忘記喝複方湯劑,所以到死還是我的模樣,被當成我埋葬了。”
“這麼說,你父親把你帶回了家?”鄧布利多平靜地問,“那他是怎麼約束你的呢?”
“他用了一些咒語。”小克勞奇神情扭曲地道:“他一直在約束我,甚至用了奪魂咒。他憎惡我,從來不願意給我什麼優待。整個家裡就只有家養小精靈才會同情我。不過也許他的那個助手,伯莎·喬金斯發現了我,她聽到了我和閃閃說話。”
鄧布利多審視著他:“然後呢?”
“我找了個機會,偷走了這個女巫的魔杖。”小克勞奇臉上露出了變_態的笑容:“而家裡一直都只有我和父親兩個人。我給他施了奪魂咒,讓他繼續去上班,晚上則回來補償我。再接著,貝拉聯絡到了我。那個女瘋子說她有能力讓主人復活。我們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我來到了霍格沃茨,準備在他們攻打這裡的時候作為內應;而貝拉想辦法去復活我們的主人。你還想知道什麼嗎,鄧布利多?”
“謝謝,我想更細節的東西,讓威森加摩來審問你會更好一點。”鄧布利多不冷不熱地道。隨後傲羅們就帶走了他,從壁爐離開了。
福吉大概是被這幾十分鐘裡發生的變故而攪得心神不寧,心不在焉地說了句告別的話就要離開。不過鄧布利多可不會同意他就這樣走掉:“請等一下,康奈利。”
福吉不情不願地轉過身來:“你還有事嗎,鄧布利多?”他的眼睛瞟過斯內普,恍然大悟一樣地道:“我會給斯內普教授申請梅林勳章的,為了他勇敢地幫助逮捕逃犯。”
“多謝了,部_長。”斯內普假笑道。
鄧布利多說道:“我不是要說這個,康奈利。伏地魔就要回來了,你對這件事情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福吉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腔調聽起來有點奇怪:“我會有想法呢,鄧布利多?你多慮了。你有什麼指示儘管說吧,我會一直為你服務的。”
鄧布利多皺起了眉:“請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康奈利。”
“是啊,是啊,或許我已經對你沒用了。但是請看著吧!對許多人來說,我還是非常有用的。”福吉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