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顧衛國點頭,“其實賣毛料的,最忌諱的就是自己忍不住手癢癢,想要解石。很多毛料商,都是敗在了這上頭。而那些真正成功的毛料商,絕對是隻看不賭的不過,看著別人一刀下去,就賺了上百萬,能有幾個不動心?”
“他賭的是一塊什麼毛料?”顧明珠又問道。
“是一塊賭相非常好的毛料。有三百多公斤,價值七百萬。結果那表現雖好,出來的翡翠,全是裂還夾雜有許多雜質,根本就不能取料。所以就全虧了。”顧衛國說道。
“七百萬?天哪。”顧明珠吃驚道。這個時候的七百萬,絕對是比天文數字還天文數字。想人們都在對萬元戶羨慕不已的年代,拿出七百萬來賭,絕對是豪賭
可惜呀,勢頭弄得挺響,但是結果卻是讓人無比痛心的。顧明珠搖頭,也不知道齊悅他們究竟欠了別人多少錢
第二天一早,剛吃過飯,顧衛國就帶著顧明珠去連氏的廠房。
這個廠房距離玉石街不遠,算是在玉石街旁邊的民居之內。不過是一座大大的院子,被搞成了庫房。
如果是在市內的話,這裡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這裡居住的基本上都是與毛料生意沾邊的,這樣以來,無論怎麼解石,一般都不會有人出來制止的。解石花費的時間又很長。比如說,一塊大約一米厚的毛料,要想把它從中間劈開的話,基本上就要花一天時間因為翡翠毛料的質地,太堅硬了。而大家都是做這個的,也都習慣了這些噪音。否則的話,就只能到郊區人少的地方了,那樣就很不方便。
“爸爸,這就是玉石街啊。”顧明珠和連盈在玉石街口下了車,車子放在街口連氏珠寶的後院,兩人步行往玉石街走去。
“嗯,這裡算是昆城的毛料集散地。”顧衛國解釋道,“不過這裡只能算是一個很小的市場。這些毛料,一般都是從騰衝瑞麗那帶運過來的,好料子早就被翻揀玩了。像我們公司這樣的,一般都是直接去騰衝那邊進料。在這邊的,通常只買淨料。”
“那就是說這邊的毛料,能賭漲的很少咯?”
“是。但是也不是絕對的。畢竟這翡翠毛料,還隔著個外皮呢,誰都不知道石皮下面有沒有翡翠。什麼判斷方法都不是絕對的。誰都難保,一個表現很差的毛料,說不定裡面就出了高綠呢不過這種情況也很少就是了,還是要老老實實學習賭石的技巧。”顧衛國笑著說道。
顧衛國帶著顧明珠,抄近路從玉石街進去的第一個路口往裡走。一條狹小的巷道,盡頭就是連氏倉庫的後門。
安全措施自不必說,這後門更加嚴格。從後面直過了三道門,才算是真正進到了倉庫裡面。
雖然是五一放假,但是倉庫裡還有一些員工在正常上班。
“顧總,怎麼有空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
這個人是……常國慶。顧明珠對他有印象,常國慶應該就是連氏現在主管採購的大師傅了同時,他也是翡翠雕刻的大師傅這個時候,連氏還沒有專業時尚的設計團隊,再加上翡翠飾品,已經有很多精美的古款。而翡翠也確實只有這些古款才能彰顯其古典特色。因此,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翡翠飾品的款式,都是有一些老師傅們代代相傳的。直到後來,才有人將翡翠與現代的鑽飾寶石等元素結合起來。不過不管怎麼擺弄,不可否認的是,翡翠飾品,還是那些經典的古款最受歡迎
前世的時候,她也經常見到常國慶,但是後來,大概就是爸爸死的時候,常國慶不知道為什麼,從連氏辭職了。之後就再沒見過,他這個人也在顧明珠的記憶中消失了。要不是今天見到,她還真就給忘記了呢。說起來,前世的好多事情,她都忽略了,現在想也很難想通。不過對於一個只有十幾歲心智的小孩子來說,喪父之痛已經讓她難以招架了,還怎麼可能去注意到那些東西?如果她不是重來一次,擁有者二十幾歲的心智的話,那,一切只怕是又將重演。
“常哥,你今天怎麼也在?不回去陪陪嫂子,下次見到,嫂子又該跟我抱怨了。”顧衛國笑道。
“明天就不來了,也給這些小傢伙們放個假。今天就剩最後一點工,趕完就算了。”常國慶接過顧衛國遞過去的煙,一邊摸打火機,一邊說道。
“還是給香港的那批?應該差不多了吧。”顧衛國把自己的火機遞過去。
“嗯,就差一個高冰種的貔貅。那邊兒指定要陽綠的。我這都解了好多塊了,高冰種本來就少,還要高冰種陽綠的,哪那麼容易。咱這毛料中,我挑出來可能出高冰種的,也就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