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有藏不住的落寞,“我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情便是嫁入皇宮,硬生生折斷了自己的翅膀。”聽著母后一席話,我不禁悲從中來,她說,“不要做第二個尹妃,雪琉。”
我望著母后,可是您知不知道,雪琉也有想愛的人,而那個人,只能是凌夏。
母后終究沒有向父皇提過我的婚事,我也舒了一口氣。
微風吹過南方,大雁春來秋去,轉眼,又是一年花開花落。三年的期盼總算是捱到了頭,也是那樣一個深秋,,從前方傳來捷報,敵兵已退,雖然傷亡慘重,但至少抱住了將帥。我聽到這一訊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凌夏沒有死,他活著回來了!我像一隻翩然的蝴蝶,在殿內起舞,到賽馬場去賓士,似乎,深秋的寒意已不復存在。
大軍迴歸京都那日,早早的,宮內就一片喜氣。
母后將我拉起來,對我說,“你父皇早就上了城門,迎接凌將軍他們去了,快梳洗一番,你父皇下旨所有的宮人要悉數到齊。”
我睜著朦朧的雙眼,似乎還沒有從這個訊息中恢復過來。真是,好虛幻,昨日還在綿長的思念之中,今日,我與凌夏,又要再次相見。三年時光,分別那麼久長,我的心意始終沒有改變,那麼他呢?我望著灑在宮殿內的陽光,起身梳洗。
翠兒在我身後奇怪的問道,“公主不高興嗎?公主今日便能見到凌公子。”
我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越見婉約美貌,讓人移不開眼光,只是,凌夏可還記得那日說的話?我隨母后步上了城門,高處不勝寒,冷風瑟瑟吹入脖頸,但我仍然伸長了脖子,只盼望在萬人之中一眼見到凌夏。
都城那日特別的喜慶,許多百姓都發出勝利歡呼的叫喊,大軍從城北進入,雖然面含笑容,但是個個都面露疲憊。我急急地搜尋那抹身影,近了,他們已經快要走到城門之下了,終於,在混混雜雜的人中,我認出了他,凌夏。他騎在馬上面,陽光灑落在他肩臂上折射出光芒,他的面容比離開時瘦稍了不少,我咬住下唇,將目光調向他臉上。依然是那麼白淨英挺的面容,眼睛笑起來像一彎新月。我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腳步不由自主就往後退,然後就奔了下去,就好像奔在南方鶯飛草長的季節。
我靠在城門邊上喘氣,眼中波光流轉,凌夏就在門的那一邊,我望見他側頭正和凌將軍說些什麼,我綻開笑顏,一步步走近,希望他一抬頭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我。但是就在那一霎那,我停住腳步,笑容僵在了當場。
我看到一抹嫣紅從他身邊串出來,凌夏望見那抹身影,先是驚詫,然後一躍下馬,任那個身影緊緊將他抱住。我的雙眼一瞬間刺痛了。我聽見女子咯咯的嬌笑聲,“凌夏,你回來了,你可知道我是誰麼?”
我看見凌夏笑了,寵溺地用手撫了女子的髮絲,“怎麼會忘記呢?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啊,我記得這首詩。你是夭華。”我望見夭華甜甜地笑出了聲,一旁的凌將軍也若有所思。我手上面的拳頭捏緊了,指甲刻進了肌膚中。
月下紅線(二)
我將自己躲在那叢枝後面,像個隱形人一般。我哼笑一聲,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好一首詩詞!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城牆上面的,只知道,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才驀然發現,手上的肌膚竟然被我刻出難以磨滅的印記。
“公主?”翠兒在我身旁不安地望著我。母后用奇異的眼光望著我,似乎在審視我,但欲言又止。而云妃呢,在一邊細細品嚐她的茶,一派悠然。
父皇摸了一下他的鬍子,忽然對著雲妃說道,“夭華也十六了吧,也該是選一名駙馬的時候了,愛妃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了麼?”
“陛下怎麼今日好興致,要為華兒選婿了呢?”雲妃輕輕皺眉,似有若無的看了我一眼,唇邊含笑,“況且,長姐先嫁,雪琉都還未訂親家,華兒又豈能躍居?”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也讓父皇記起了還有一個我,他一愣,然後點點頭,“是啊,琉兒是姐姐呢,朕怎會把這給忘了呢?我只是方才往下望去,發現華兒似乎與凌夏走得非常的近啊。”
此話像鋒芒一般扎入我的心中,我蒼白的臉嚇到了翠兒,她拉著我的手,小聲的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公主,千萬別介意陛下的話。”
我搖搖頭,望向雲妃,雲妃一臉在預料中的神情,我別過頭,空洞的望著城樓下面喧鬧的百姓,再也沒有興致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一大群人一起回到宮中的,只是在這國慶的當日,唯有我,完全沒有感染到這樣的氣氛。晚宴開始,而我只是低著頭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