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意一聽這話,渾身抖的更厲害,她下意識抬頭看了允香一眼,正好對上允香惡狠狠的雙眼,允香罵道“誰許你抬頭的!”嚇得雅意又趕忙垂下頭來。允香還不肯放過她,緊接著又問一遍“說!宮女和外人私相授受、傳遞宮裡的訊息是何罪?”
雅意哆哆嗦嗦的回答“回、回麼麼,是死罪。”
“哼,你也知道是死罪,那你還敢!”允香說著示意左右“給我搜!”邊上侯著的小宮女上前,很快從雅意懷裡搜出一對兒金絲絞紅寶石的鐲子,遞到允香面前。
“啪!”允香看也沒看,將一對兒金絲絞紅寶石的鐲子摔在雅意麵前的地上,叮噹作響,一粒紅寶石被磕了出來,滾到雅意手邊。雅意下意識抬手要撿,手伸到一半兒又硬生生收了回來。她嚇的哆嗦著跪著倒退了幾步,差點暈過去。頭緊緊的抵著地,渾身顫抖的趴著,也不敢說話也不敢回嘴。允香又罵道“你個吃裡扒外的小蹄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說!給對方傳了多少信兒了?讓對方給你這麼大的好處!”
雅意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嘴裡就不停的說著“沒有、我沒有!冤枉!”多餘的話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冤枉?人家給你的好處都收了,你還敢說冤枉?”允香冷笑著,惡狠狠的盯著允香“說!鐲子哪兒來的?”
雅意看樣子已經嚇的魂飛九天了,見允香問,才磕磕巴巴的解釋“是見面禮,不是好處,是見面禮。”
允香見雅意被嚇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悄悄給柏山使個眼色,柏山走過來從地上扶起雅意,雅意被這一下弄懵了,起到一半兒看到允香的臉色仍舊黑的嚇人,連忙又掙脫開柏山的走,跪趴在地上,嘴裡還是翻來覆去的那兩個詞。
柏山嘆了口氣,對允香說道“允香嬤嬤,咱們都是在太后手底下做事兒的,這裡又離太后佛堂不遠,有什麼事兒好好說,別吵到太后還是咱們的罪過。瞧把這小閨女嚇的,瞅著都心疼人。來,起來跟我說說,你究竟有沒有跟人私相授受、傳遞訊息啊?我可知道有些人背地裡夾裹了宮裡的東西私帶出宮,這事兒也是有的,但也不是死罪。你看,這東西都被搜出來了,你卻說是見面禮,今兒這話不說清楚,誰也幫不了你呀。若說真是見面禮,你不妨大膽說出來,柏爺爺給你做主。”
雅意此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轉過身來就扒著柏山的褲腿,哭喊道“沒有啊,柏爺爺救救命啊,我真的沒有私相授受啊!這鐲子真的是見面禮。”
“哦?”柏山面漏疑惑,轉而問允香“允香嬤嬤,雅意說沒有,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允香面色還是很黑,冷哼一聲才開口“她上次跟上上次出宮見了同一個人,前兒幾天聽說出宮辦差也見了這個人。這人跟她什麼關係,能給這麼大的見面禮。要知道平常見面禮給個小簪子就算大方的了,這可是金絲絞紅寶石的鐲子,這麼大禮還不是私相授受、傳遞訊息得來的嗎?”
柏山仍舊很和藹,他咂咂嘴,搖著頭看向雅意,認真的盯著她的臉端詳半天才開口“喲,那這事兒我可真幫不了你,這可是死罪啊,你膽兒怎麼這麼大呀?”
雅意可算聽明白什麼事兒了,她趴地上把頭磕的咚咚響“柏爺爺、允香嬤嬤,真不是這樣的。你們說的那人我見了,可那時我堂姐。因我從小被拐子拐了,賣到東蓬來的。一個多月前,奴婢有幸跟柏山爺爺去了趟鴻臚寺辦差,被她看見,就上來認清,奴婢還以為她認錯人了,並沒有搭理。後來休沐日出宮,又遇到了她,她才給我說她是我堂姐,我這才認了親。”
“胡說!”允香這次沒開口,柏山卻板著臉,語氣卻不那麼嚇人“你說你自小被拐子拐的,你都不認得她,她怎麼認得你?”
“是真的、是真的,柏爺爺聽我說完。我大小被拐子柺子了小時候的事兒忘的差不多,連家是哪兒的,爹孃姓甚名誰都不記得,唯獨記得我還有個妹妹,我和妹妹是雙生子,我叫雅意,妹妹叫絃歌。堂姐一下認出了我,她說我妹妹絃歌跟著她家先生來東蓬辦事,妹妹現在就在她先生身邊,只是現在失散了。她說我和絃歌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不會錯的。這幾次出去我們就是說了些家裡的事兒,旁的真的沒說啊。柏爺爺你相信我,等我堂姐找到她先生,就能見到我妹妹了,柏爺爺你去看,我真的和我妹妹生的一模一樣。柏爺爺你相信我!”雅意說著,臉上驚慌極了,她怕柏山不信,抓著柏山的褲腳苦求。隨後想起了鐲子,連忙補充到“我堂姐說家裡女眷都有頭面,說我從小被拐子拐了才沒有,原本見面禮要給我一副頭面的,後來買頭面的時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