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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Voldemort的靈魂並沒有像剛才那樣因為Harry的觸碰而入萬蟻噬心般痛苦,反而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十幾年來在巴尼亞森林被消磨光了的理智統統回籠——甚至,他顫抖著回憶起,好像接近於未被分裂時的清醒——多少年了,剛失去一部分理智這樣東西的時候或許並不覺得什麼,但是那接近於飽滿的靈魂讓Voldemort爽快地幾乎發出非人的長嘯。不過被Harry抬手消音了。

{別興奮,這叫靈魂穩定,記住了我剛才怎麼做的了嗎?}雖然從不教授第二遍,不過Harry還是不放心的一問。

Voldemort懷疑自己是被洗腦了,不過他點了點頭,Harry挑了挑眉,{徹底控制住了以後再來找我——但是如果}他突然壓低了尾音,{你再敢放這種東西進來碰學生一根汗毛——}

整個大廳,包括穹頂的魔力瞬間凝聚在一起出現在Harry的手裡並且快速旋轉著,天花板上就像出現了一個黑洞,周圍死氣沉沉,彷彿進入了荒蕪的異空間一般。

{就滅了你。}Harry的雙眸瞬間變成幽綠,{——事後你可以到地獄去和你偉大的先祖抗議,他叫——}

{Aran·Gaunt。}

Voldemort紅色的瞳孔倒豎,與Harry同時說出口這個名字。

這個曾經,被他不屑過的名字。他還是記得的,雖然製作了魂器,但知識並沒有缺失。

他記得,那個署名為Aran·Gaunt,Gaunt家先祖的家規。

在Morfin·Gaunt持有的掛墜盒中,那份靜靜躺在那裡,用銀線繡在黑天鵝絨上光鮮依舊的家規——Morfin·Gaunt好像對此視而不見似的,捧著掛墜盒當個寶貝。

那塊黑天鵝絨就這樣凌亂地被塞在盒子裡,雖然像是隨意被塞入的,卻透露出一股漫不經心地譏諷——彷彿,在譏諷Gaunt家族後代的愚蠢。

怎麼會有這樣的先祖,連維繫家族根本的家規都設下了強大的開啟條件,怪不得Gaunt家族沒落至此!他剛看到這個時,心中湧起的是無限的憤怒和一點點的竊喜——

是的,竊喜。他是Gaunt家族唯一一個——也許是唯一一個將有記載的,得到了這塊寶物的人。

雖然,裡面的內容卻讓他無比的失望。除了第一條之外,與別的貴族家庭的家規別無二致。

但是,這第一條卻充滿了恥辱。

什麼叫Gaunt家並非真正Slytherin的後裔?什麼叫遇見Salazar·Slytherin就對他效忠?!荒謬,可笑,意義不明!

可是現在——他望向自己面前瘦小男孩幽綠的眼睛。

他有點明白自己先祖的意思了。

可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如果他真的是——真的是Slytherin——也不是沒有可能,否則自己怎麼會被一個嬰兒打敗而落若這般田地——他怎麼可能是——為什麼他要讓Gaunt家族的後代生不如死?!

Stage eleven

{為什麼嗎……}Harry微微一笑,好像對這個問題不屑一顧,{也許沒有你,才是真正的沒有Salazar·Slytherin的存在吧。}

Voldemort的眉角一跳,Harry揮了揮手,{好了,你走吧。我不知道Aran囑咐了什麼,不過血液稀釋到了你這一代,於我也沒有多大用處——}

“我,賜予你自由。”

賜予?Voldemort因為這個詞語中顯而易見的傲慢而怒火中燒,所以他壓根兒沒發現Harry用的是古英語。

不過他隨即一個機靈意識到Harry話語中的含義——不是完全理解但足以讓他冷靜下來——他多麼希望第一個被他分離出去的魂片此刻就在身邊,16歲的他懂得什麼叫做屈膝人下。而現在,雖然實踐了一把先祖口中的靈魂穩定,卻依舊不能夠將靈魂中缺失的部分補回來。

{不錯的天賦},Harry半握著的手一鬆,大廳又恢復了正常,兩人都可以感覺到一股不弱的魔壓正急速向這裡趕來。

Voldemort出於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再次縮向Quirrell意識深處,順便警告了自己這個演技不佳的僕從不要去惹那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救世主。Quirrell此時狀況也不怎麼樣,乾脆繼續裝死。

Harry對這股魔壓再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