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器靈,不是Harry自負,千年前連Rowena都連連喊頭痛的課題沒可能在連靈魂魔法體系都沒有的現在實現吧……但是這個清晰可感的興奮情緒?——並非因為他是Salazar,而是因為他血脈中的血液?呵,這個血液,確實是神奇啊——
——他當然記得,他怎麼會忘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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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好動的,魯莽的,又熱情似火的,即使在那個時代都只能屬於光明二字的孩子,那個眼裡容不下一點沙子,世界的色彩黑白分明的那個孩子——
Potter。
Alexander·Potter。當年是怎樣大吼大叫他是個叛徒,根本不配稱為Hogwarts四人中的一員,他拎著自己的領子,黑色凌亂的頭髮因狂暴的魔力四散飛揚,他說了那麼多那麼多,然後Salazar一向來的冷靜因為那句“你以為Godric會承認你的存在嗎?”而破碎。
他忍無可忍地釋放了一個靈魂震盪,是啊,對著一個孩子——也許重點應該放在一個有可能繼承Gryffindor學院的孩子上。
——Gryffindor打過來的咒語他是有感覺到,那種感覺也不是第一次了,死亡臨近的感覺。
不過他沒有躲,他只是懶得躲了而已——也許這樣也很好,也許Potter說的對,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他的存在。
整個過程中他是如此平靜,因為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至少也是,不會再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
不錯,以Salazar·Slytherin的身份,揹負著千年後Potter家唯一正統後裔的身份,間接地死在自己偉大的先祖手中——何其諷刺——當然了,他是個Potter家的叛徒,他有什麼義務呢?
——但他永遠也不會是Hogwarts的,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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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是Potter家給了自己生命,Harry嘆了口氣,在恢復正常的課堂裡平穩地操縱著掃帚,不時和Draco低聲交流兩句。
“那可記憶球看上去可真愚蠢。”
“不是。”Harry簡明扼要地否定,“核心,回閃咒。”也許還要加上類似於“逆轉真言”魔藥的類似效果?
Draco擰起了眉毛,Harry的解釋可真夠抽象的,回閃咒?能被固定施放?針對人?回閃的還不是魔咒?
“鍊金產品。”Harry卻說了一個更為抽象的詞語,“別碰它。”
Draco縮回了去抓它的手,而Harry則將掃帚停在那顆球旁,細長的手指謹慎地輕撫著記憶球周圍的空氣,好像那裡有看不見的屏障一般,而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球中浮起了一條環狀的古魔文,緩緩移動著,Harry的神情有些驚訝,“魔法陣?”一個成熟獨立運轉的魔法陣,痕跡很新,最多是一百多年前的樣子——不像是Helga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