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蔓自顧說的高興,抬頭忽見姚遙臉色似乎有點不對,忙止住了話頭,柔聲問道:“妹妹怎麼?是哪不舒服嗎?臉色這般不好。”
姚遙哪敢露出端倪,忙放下捂在心口窩的手,擠出一絲笑來,輕聲說道:“沒有,沒有,就是覺得有些燥,喝些水便好了。”說罷,也沒待青蔓給自已張羅,自行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了,穩了穩心神,實在是太受刺激了,那六張繡樣足足花了她大半年的功夫,一則因為工筆畫很費時,二則還要等春杏尋機會從繡紡裡帶筆帶紙,有時無紙,用的直接都是碎布。雖說這十兩銀子對她來說,已算大額的銀錢了,可,為甚老天還讓她知道後續?唉,這不知道還好,心裡會覺得幸福,這知道了,便只剩下痛苦了,人吶,就是不知足。其實,即使一開始知道自己的圖樣成品能賣出這般高的價錢,而老闆說只能給她十兩,她也只能賣,這老天沒留給她第二條選項,無奈也得接收,她沒有資本說拒絕二字。
姚遙心裡正沮喪著,忽聽得院內一陣嘈嚷,青蔓立時起身說道:“這是二公子回來了,定是那缸也跟著運回來了。”
說罷,幾步上前,攜了姚遙的手便出得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