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爺還是很顧念曹二姑娘的。”秋嬸意味深長地接道。
“噢。”姚遙會意點頭。
這頭,姚遙剛自秋嬸那打聽出幾分訊息,回來侍候程承宇用朝食,吃到尾聲,便聽得院內又是熟悉的嘈雜聲起,姚遙看了程承宇一眼,忙起身恭敬侍立其身後。程承宇帶笑搖了搖頭,兀自用完了自己的飯,這頭程承宇剛接過姚遙遞來的茶,程夫人便進了屋子,一臉的喜興,瞧著程承宇,便笑道:“還道你已去了外書房,命夏桑去尋,可白跑一趟了。”
“夫人有事?”程承宇將茶置於桌上,起身揖了一禮。
程夫人攜了程承宇的手坐於桌旁,拍了拍道:“可是大喜事。”
“噢?”程承宇挑眉疑聲。
程夫人轉頭對著姚媽媽使了個眼色,屋內圍著的一群丫鬟婆子便隨著姚媽媽避了出去。姚遙正待跟著一同出去,卻被程承宇止了動作,程夫人瞧了她一眼,又去看程承宇,程承宇只微一搖頭。程夫人便微嘆了口氣,道:“茹太太去取些點心來。”
“是。”姚遙忙屈膝應聲,想退出去。
程承宇卻攥了她的手喚道:“春葉,取些鬆軟的點心來。”門口有人應了,程承宇才轉而對程夫人道:“娘有何話直說,不用揹著她。”
程夫人皺眉瞧了姚遙一眼,姚遙忙低頭做為難樣。程夫人便又嘆一口氣,怨道:“二十幾的人了,還是那般擰,我是你娘,還能害了你不成?”
程承宇只低頭飲茶,未曾應聲。
程夫人狠掃了姚遙一眼,才轉頭對著程承宇道:“既如此,我便說了。”
“嗯。”
“曹家請了媒人來了。”
程承宇一皺眉,問道:“哪個曹家?”
“還有哪個曹家。”程夫人嗔怪他一眼,續道:“現升為戶部左侍郎的曹家唄,咱程府的舊識。你從前不是與他家二姑娘頗有些眼緣嗎?”
“舊事莫再提了。曹家與程府已斷了多年的關係,現如今,為誰請的媒人?”
“唉。”程夫人佯嘆了口氣,面上卻帶著自得,她道:“仍是那位二姑娘唄,如今過了二十,仍未許出去。前日那媒人來咱們府裡,道從前都是那曹老夫人犯了混,瞎了眼,如此的良緣,竟生生給耽擱了這許多年。這一回,是曹老爺親自尋得媒人,願成就這天賜的美事。我想吶,你這親事也是如此難辦,說不準真的是為了等這二姑娘,那會兒,你們多談得來呀,站一起,那才真真是才子佳人。”
“夫人應下了?”程承宇沉聲問道。
“還沒,我可不會那般快應下,怎麼也得拖他幾日。想當年,他們曹家弄出多少事端來?如今這是嫁不出去了,又想起我們程府,哼。”程夫人答得頗快,不過,她馬上轉道:“你放心,不過只拖個二三日,便會尋個人讓曹府知曉咱們鬆了口。待下次他們家媒人再上門,娘便應下,可好?”
“不好。”程承宇冷聲接道。
“什麼?”程夫人驚道。
可見,當日,那曹二姑娘與程承宇的JIAN情已然頗深,姚遙在旁極為怨念還甚覺晦氣,真是不提曹操,曹操不來,這剛跟秋嬸唸叨完,這曹二姑娘便來給人真堵來了。
“我說不好。”程承宇接道:“娘,我不喜曹家,更不會娶曹家姑娘,這親事我不會應。”
“為什麼?你們當日那般投緣。何況,那曹家姑娘對你一往情深的,聽說這許多年來,一直不肯如那曹老夫人的願嫁人,拖到如今,才求得曹老爺請了媒人來,那姑娘不易,娘很喜歡的。承宇,那曹家是曹家,曹二姑娘是曹二姑娘,你們之間有緣,有娘在,不必顧忌曹府為人。”
“緣不緣的,不必再提,這曹府的親事,我不會應,若再來,娘只推了便是。”
“那不行。”程夫人斷然道,隨後苦口婆心地勸道:“承宇,這麼多年,我一直遂著你的願,只以為當初是那曹府傷了你的心,如今有這機緣,若再錯過了,你便真的娶不上妻了。”
“那便不娶。娘,你若真的想盡快有個孫兒,便不要再提娶親此事。”程承宇將這話冷冷的扔出來,頓時將那程夫人堵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也大快姚遙其心。
“你什麼意思啊?”半晌兒,程夫人才接出下話,只這話裡已含了哽咽。
“娘。”程承宇只要聞聽程夫人的哭音,便沒了硬氣,話音便軟了許多,他道:“兒子不想娶妻,若沒有小茹,兒子身旁怕是女子都不會留,娘應是曉得的。如今,娶親之事莫要再提,否則,兒子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