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百姓們吃不飽飯?何安的這個法子已然在湖北驗證過了無數次,極為管用。
何安不大好意思的別過頭去看著樹上蔫巴巴的葉子,道:“算算時間,她們應該過了黃河了。如今世道亂路不好走,我們快一些說不定還可以在洛陽接到他們。”
兩人又在外面呆了一會兒,勘察了地形,方才打馬回營地。
何安剛回自己帳篷,何莫便送來一封信,低聲道:“少爺,這封信從王府過來。”
何莫的手指在信封的尾端點了點。
何安皺了下眉頭,這信怕是有人拆開過了。他眯起眼仔細瞧了瞧信封的尾端,有些不大平整。
齊寶釵有個很不好的或者說是很執拗的習慣,那就是信饢定然折的整整齊齊,塞進信封裡都不會折一個角,信封的兩個封口也一定要糊的平平整整,就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平整,她都不會用。
何安拿起拆信刀將信封挑開,倒出信饢,信饢的一個角被壓出了一個很細微的角,他小心翼翼的將這兩頁的信饢展開,除卻這兩個破綻,卻是再無其它被人偷看過的痕跡。
一瞬間,何安的心裡閃過一絲憤怒與失望來,他擺了擺手,何莫退了下去,他低下頭去看信,看著看著,便笑了起來,輕輕一彈信紙大步走了出去。
“承嗣!快看這個!”
何安心中飛揚著將手中的信拍在了薛承嗣的書桌上。
薛承嗣低頭瞟了一眼,看到那娟秀的字跡便知道是家信,遂推了回去,道:“這是家信,我看它做什麼?”
“你看吧,沒事兒的。”何安又推了回去,笑道:“怎麼?以為我跟內子只會卿卿我我不成?”
薛承嗣看了何安一眼,失笑,然後低下頭去看信,一目三行的掃過去,第一張大半都是在說一些瑣碎的家事,直到後半張,薛承嗣才看出點兒門道來,等整封信看完,他不禁拍手叫好:“這又是你那個幕僚的主意?”
“嗯。”
何安直覺的點頭,卻對上了薛承嗣瞭然的目光,他不禁一愣,隨即跳了起來,翻身看了眼外頭,見都是薛承嗣的親軍,才道:“這你可不能說出去!”
薛承嗣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是這般秀外慧中的女子,我當初就不該讓給你。”
“你後悔了不成?”
何安兩步跨到薛承嗣身前,揪住他的衣領面目猙獰。
薛承嗣狡黠一笑:
“我就是後悔了,你把她還給我啊。”
“她一開始就是我的!”何安惡狠狠的說道:“一開始就是!”
何安的手越發的緊了,薛承嗣發覺他不是開玩笑,連忙拍拍他的臉,道:“你怎麼了?快鬆手,我可要被你勒死了!”
“她是我的!”
何安絕不放手。
薛承嗣無奈,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笑著使勁兒去掰何安的手:“好好好,她是你的,最開始就是你的。”
“算你識相。”
何安面色不改的鬆開了手,哼了一聲。
薛承嗣嗤笑一聲,搖頭道:
“若不是我發現她一開始待你便與別人不同,我也不會放手了。”
“真的與別人不同?我怎麼看她待你更好呢?一見你就羞答答的。”
對於往事,他仍舊耿耿於懷。
薛承嗣低頭整理著衣襟,道:
“你是沒發現,她只有對你才展露心思,並且有時候對你有些咬牙切齒的恨。”
“有嗎?這是為什麼?”
何安撓撓頭,有些不大明白。
薛承嗣笑道:
“你呀,就是你看透了她的偽裝,所以她有些氣你。”
“這樣啊。”
何安摩挲著下巴,想來想去,似乎是這麼一回事兒,齊寶釵只要一對上自己,眼底裡總是閃爍著幾分莫名的憤怒,說起來還是自己在她心裡特殊吧。(喂喂喂,你有受虐傾向吧?)
情情愛愛的告於段落,何安又想起一事來:“她們繞道陝西都有了信過來,伯父伯母呢?可有訊息?”
薛承嗣搖搖頭:
“還沒有訊息過來,想是我們定下的路線不好走或者走漏了風聲所以改道了。不過不必擔心,武穆侯府還有幾百護衛,定能護得他們周全。只是你放心讓你母親跟妻子去那裡?”
何安一探手,無奈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又隔著那麼遠,也許等我反對的信送到了,她已